“大哥, 冤有头债有主，千真万确不是我下手啊！”清水凉裹紧了她小棉被伤心欲绝，“您要是实在心里不痛快, 我在家里给您供一个牌位, 早晚三柱香，逢年过节加一根您看怎么样？”

    琴酒闭了闭眼，掏出了他枪。

    清水凉愣住，“这么快就有人把枪烧给大哥了？可恶，在小弟这块儿我居然输了！”

    琴酒冷着脸指了指清水凉耳朵, 后者终于后知后觉地伸出一只手把蓝牙耳机取下来。

    琴酒阴狠声音迫不及待地往她耳朵里挤。

    “……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 该死不死, 不该死……”他顿了下，喘了口气, 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变成子弹打进清水凉大脑里，“……她那些缺点你是一星半点儿都不落下。”

    清水凉疑惑地摸了下脑袋，琴酒一番话她是没听懂，倒是终于看见地上还有他影子。“大哥……原来你没死啊。”

    她努力了, 语气还是不小心露出了那么亿点遗憾。

    嗐，活人那还怕啥？

    清水凉从旁边零食筐里摸出一把瓜子, “要来点不, 大哥？”

    琴酒盯着清水凉递过来那只手, 目光里有种蠢蠢欲动逐渐克制不住。清水凉赶忙把爪子收回来，“大哥你可得冷静, 组织培养出我这一双巧手不容易。”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琴酒什么, 他冷哼一声, 上前两步掀开清水凉被子, 又用枪筒挑开她睡衣一边领子, 露出右肩。

    那上边很干净，只有一处还没长好烧伤，琴酒知道那是她在上次任务时受伤。

    枪筒贴在皮肤上冷得叫人哆嗦，清水凉抬起眼睛望着琴酒，认真地说“大哥，突然来这种服务是不是有点草率？坦白来说，我还是更喜欢我搭档那种黑皮。”

    琴酒肤色太白了，跟清水凉自己差不多，两人站一起不用化妆都能去演吸血鬼伯爵夫妇。

    琴酒冷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你倒是对你那个好搭档一往情深。”他把枪和目光一块儿收回去，好像生怕再多看清水凉一眼就要瞎掉。

    “不敢不敢，我对大哥才是一往……”

    “闭嘴。”

    “哦。”

    清水凉把睡衣领子拉好，盘腿乖乖地在床上坐着。电脑屏幕上《午x凶铃》还在继续往下演，但是琴酒正站在房间中央，一袭宽大黑风衣把屏幕挡了个严严实实。

    清水凉张了张嘴，想让他挪挪窝，又怕这个小肚鸡肠男人真拿枪打她，一双乌黑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小心地落在琴酒帽檐下露出一点下巴上，试图让他理解她一颗急迫地想欣赏艺术心。

    “把那双眼珠子挪开。”琴酒厌恶声音低沉地响起，他目光再次从墙上那张画上扫过去，顿时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接下来这番话让他很不情愿又不得不说。那股子别扭把他眉头拧巴在一处。

    “我是来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和波本搭档了。”

    清水凉本要移开目光又徐徐地移回去。

    “当初组织让你选搭档也是为了考验新人，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你之后继续和我搭档，有任务会通知你。明白了吗？”

    清水凉忍耐地点点头。

    琴酒一点也没在意她憋屈，不如说清水凉越难受他就越好受。清水凉苦着一张脸，他倒是轻轻笑了下——那种张扬，就差往脑门子上写“我是坏人”不怀好意笑。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发现了一只老鼠，这次不能再让他逃掉。”

    清水凉蔫蔫儿地哦了声。

    第二天一早黑色保时捷就停在清水凉楼下接她了。清水凉包袱款款地拉开后车门，里面琴酒和她脸上同时出现了嫌弃表情。不过清水凉很快就收敛了，热情洋溢地开始表演。

    “大哥，您没坐前面啊。”

    清水凉坐进去，朝搭档家窗户看了一眼——安室透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回来。

    琴酒权当身边坐了个空气。

    清水凉一点儿也没受影响，从背包里摸出一盒烟恭敬地递上去，“大哥，您抽烟——您最爱jiloises。我知道您喜欢，一直备着呢。”

    琴酒一眼没朝清水凉看，接过烟，熟门熟路地打开，准备往嘴里放之前他顿了顿，把烟纸撕开，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

    清水凉顶着琴酒阴冷目光用淡定掩饰尴尬，“我不说了吗，一直备着呢。四年前就给大哥备着了。”

    “到达目地前我再听见一句话，就杀了你。”

    刚要张嘴缓和气氛伏特加驾驶员闻言闭上了嘴。琴酒用他果断给自己换来了两小时旅途安宁。

    结果到了琴酒情报所说目标人员住处，那里正在举行葬礼。上前一问，目标人物大前天就因为一些感情问题被杀害了。

    这个目标情报正是安室透给琴酒，要说里面没问题，清水凉是不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