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在睡梦中被安陵容“教导”过，记忆力见长，立马接上话：“宫规森严，祺贵妃不得信口雌黄。m.juyuanshu.cc”

    “这......皇上，臣妾不曾做过。”如懿呆呆愣愣的，张大嘴巴。

    纯妃苏绿筠念在往日情分，帮着说了一句话：“贵妃，空口白牙的，你怎么能证明你说得就是真的呢？”

    如懿反应过来：“对，对...”她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早非当年的如懿，不会再被打倒，于是她绞尽脑汁，想出句自以为绝杀的质问，“祺贵妃，你敢发誓吗？”

    “怎么不敢？”文鸳扬唇一笑，准备来个大的，“皇上，臣妾若有半句虚言，所有亲族无后而终......”

    这个“终”字还未说出来，皇上先绷不住了，大喊道：“不许发誓！”

    祺贵妃的生母出自乌雅氏，是孝恭仁皇后族中的侄女，而孝恭仁皇后又是他的亲祖母，这么一发誓，岂不是把他也带上了？

    这该死的嫡贵妃，果然还是想发卖他！

    他咳嗽一声：“贵妃，朕勉强相信你，你展开说说吧。”

    “也是。祺贵妃，你既说娴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啊？”夏冬春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皇上的赘婿作派，继续推进告发。

    文鸳自信笑道：“御前侍卫凌云彻。”

    “这是污蔑！”如懿跳出来嚷嚷，“本宫与凌云彻如兄弟一般，怎么能叫私通呢？”

    皇上：？

    夏冬春与后宫妃嫔：？

    文鸳：？

    “我还没说证据呢！”文鸳想到自己费劲巴拉地布置了一大堆人证物证，差点气吐血，“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证人，请传召。”

    “皇上，兄弟之情多么单纯啊，怎么会是私通呢？”如懿嘟起嘴唇来又扁扁嘴唇，从章鱼变成水滴鱼。

    听到“兄弟之情”的言论，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

    毕竟在许久之前，他也是如懿的“兄弟”。

    “皇上，这凌云彻是娴妃的心腹，时常都要相见的。”余莺儿努力cue流程，“更何况，我听说娴妃入冷宫时，冷宫走水，还是凌云彻相救。”

    “祥贵妃好记性，原来孽情深种，始于当日。”文鸳说出熟悉的语句，身心舒畅。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告发！

    魏嬿婉被分到最长的一段，好在她脑子够用，流畅自然地说：“两位姐姐怎能如此揣测，娴妃入冷宫后、由当时还是冷宫侍卫的凌云彻照顾，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凌云彻忠心耿耿不说，在冷宫时还总帮娴妃往宫外卖巾帕。那么娴妃出冷宫后，与他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怎么会有私通一说？”

    “如此一来，就是日久生情了，看来贵妃妹妹所说的，倒也不是全无道理。”高晞月讥讽道。

    皇上现在的脸色已经黑出了一种境界，仿佛马上就能去摘棉花、吃炸鸡。

    “好了祺贵妃，命证人过来吧。”夏冬春真心觉得这次稳了。

    文鸳拍拍手。

    只见有个女子从远处走来——

    是惢心。

    “惢心？”如懿大惊，不过下一秒，她又开始淡淡的。

    惢心日日夸她聪慧，那么忠诚，怎么会污蔑她呢，肯定是来救她的。虽说想证明她的清白，只能让惢心受尽酷刑。

    但没关系，她以后会给惢心做菊花枕头，表达感谢和看重。

    “呦，这不是娴妃以前的贴身宫女嘛，还陪着娴妃一起进了冷宫。”阿箬看见老熟人，深感如懿这次要完了。

    惢心跪下，望了夏冬春一眼。

    她本不想再插手宫中争斗，可皇后娘娘承诺说，若她这次来指认娴妃，江与彬便能升任太医院院判，她的孩子们往后也会得到夏氏照拂。

    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诞下两子一女，必须为以后考虑。

    “惢心，在冷宫时，娴妃与凌云彻如何啊？”夏冬春问。

    惢心乖乖回答：“启禀皇后娘娘，在冷宫时，娴主儿和凌云彻关系亲密，在被其搭救后更是忘了男女大防。

    娴主儿不仅给把绣了云纹的手帕全留给了凌云彻，还给对方做了靴子。”

    如懿傻眼了。

    “这叫什么忘了男女大防备？”她嘟一嘟嘴，“皇上，这是污蔑。”

    “够了！”皇上怒不可遏，“娴妃，你给朕住嘴！”

    “您……难道，您信了吗？”如懿淡淡地流下两行泪水。

    皇上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