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求我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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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人之后,沈徊玉冷静了,他拳头有点疼,雁岚只会更疼。m.aihaowenxue.us只是装了这么多年克己复礼的典范,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了。

    罢了,反正沈重在牢狱里,自己也已经沦落至此,用不着担心丢了他沈家的颜面,能活到现在,他早就没皮没脸了。

    为防止沈徊玉再来一拳,雁岚无奈选择把他束在床上。然后转身从包里翻出疏於丸,碾成泥涂伤口,这样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消於去痕,免得明日被他们看出来。

    “下手真狠。”忍痛上药,雁岚实话实说。

    沈徊玉出了气后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明显更温顺了,因而束着他的那条念力绳也松松软软的,还能自由活动。只是想再伸拳头就难了。

    雁岚涂了药,一嘴的药味,说不上难闻,淡淡药香。她故意凑近沈徊玉恶心他,把沾了药膏的嘴角在沈徊玉脸上也轻轻一碰。

    他皱起了眉,想抬手擦,又动不了,表情肉眼可见的变了。

    雁岚笑了笑,说:“想擦啊,求我。”

    沈徊玉紧闭双眼,咬紧下唇。

    好好好,她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沈徊玉厌恶脸上粘腻的感觉。

    旁人道那是他洁癖。只有他自己知道,是那年眼角的伤血流不止,染红了他半张脸,他至此恐惧、厌恶粘腻的东西。

    脸颊上药膏的粘糊感越发清晰,难受,恶心,甚至感觉到开始如流水一般在脸上流动起来。沈徊玉咬得下唇浸血,也没开口求人。

    雁岚见状一惊,强行将他嘴唇扳开,胡乱用袖子擦干他脸上的药膏,又召念力浸湿帕子,擦他的脸。

    沈徊玉握住帕子,用力擦了很久,擦得半边脸都快见血了,他皮肤白,这血似的红色看着直叫人心里发怵。

    他的反应让雁岚心里简直惊惧到无以复加,以后是再也不敢踩这条红线了。

    一晚上折腾下来,雁岚心思全无。

    沈徊玉睡在里侧,鼾声很轻。雁岚知道,他这次是铁了心不再跟自己合作了。

    若不是自己一时脑抽,没有替他隐去那枚圣印,兴许齐三不会那么快发现她给沈徊玉赐了印。

    她赐印的决定也是当时抱着他太过飘飘然一时脑热,只盘算过世京城中品阶没有在她之上的女子,却忘了三皇子手下还有个高她半阶的魏广昭。

    若不是因为她的疏忽,齐三兴许不会大动肝火,沈徊玉也不必遭那大罪。

    那几日,她利用易容术扮作齐三要她寻来的各色烂人,带着要把沈徊玉羞辱哭的任务闯进红阁。

    沈徊玉被下了药,几日不分昼夜的意识昏沉。

    昏沉时因药力作用不得不将面前的人抱紧。清醒时看到身边换了一张张陌生的脸,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上无数次闪过恐惧、震惊和绝望的神色。

    然后他真的不挣扎了,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齐三恶劣的报复才终于结束。

    他不拒绝商女铁匠,不拒绝寡妇甚至不拒绝乞丐,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

    昨日夜里雁岚从驿站内看到了那座绵延的高山,白日里看得更清晰。

    山脉从这里一直持续到浔阳城。

    那座山仿佛一块神秘绿石,被茂密的树木覆盖,漫山深不见底的幽绿,看不到一丝别的气息。

    像一座巨大的孤坟,了无生机,就连飞禽路过都要绕道而行。

    浔阳城外挂着劣妖死去已久的尸首,城门口还贴着巨大的驱妖符。

    入城后,雁岚拿着三皇子的手信和朝廷的委任状去了太守府。

    而伍阁和闻鹿则与沈徊玉慢慢进城,在街边茶摊落脚打探消息。

    几人刚一坐下,就听旁边桌的茶客说起关于征人巡山的事。

    白衣茶客说:“你们家今年出人去吗?”

    灰衣茶客摆手,“不去了,我家大儿子前年去的,现在还没回来。那山吃人啊,再苦再穷也不去了。”

    闻鹿在听到两人谈论的话题时,就起身离开了,回来时带了一张城门口贴的告示。

    告示上写的就是浔阳城最近在征选哀鸣山巡山人。要求男女皆可,修为不限。官府提供的丰厚赏金,是普通人家十年的口粮。风险也很明确,进去了不一定能出来。

    伍阁说:“这不就是摆明了花钱买命吗?难怪浔阳城这一年失踪了这么多人。”

    “你是外地来的吧?”茶铺老板娘提着茶水壶来添茶,“巡山是我们浔阳的传统,这也是天家允许的,官府每半年征一次巡山人,就是这几天,不知道多少人抢着去呢。”

    她给闻鹿和伍阁碗里添上茶,见沈徊玉蒙着面,面前茶水未动,问:“这位小哥确定不尝尝咱们浔阳城的特色甜茶?”

    伍阁忙说:“姐姐,他是哑巴,脑子……也有点傻,你跟我们说说,最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