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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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来,重来》 

    “师爷,在这里!”程松直招了招手,站起来把旁边的椅子拉开,耿尧安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慢走了过来,笑着拍拍程松直的肩,坐下:“叫你不用等我啦,饿了就先吃嘛!”

    这老人正是程松直的师爷刘巍思,大学里的教授,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这些年却越发忙了起来,连暑假也不得消停,去国图查资料,一去就是一整天,接到程松直电话才过来吃饭。

    “师爷,这是阿葵。”

    刘巍思闻言抬起头来,怔愣片刻,只听那小孩点头问好:“刘师爷好。”

    程松直眸光一闪,看向师爷,颇有些顾虑,倒是刘巍思摆摆手:“就这么叫吧,你爸爸他,他还好吗?”

    耿尧安点点头:“还好啊!”

    刘巍思让他们俩坐下,盯着耿尧安眼睛都挪不开了,喃喃道:“这孩子,要是脸再瘦一点,就跟他爸爸一模一样。他来上学的时候……”

    “师爷,”程松直忍不住打断了刘巍思,“阿葵才十三岁,哪里像了?”

    “怎么不像?他爸爸来那会也才十九嘛,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

    “好了,师爷,要上菜了。”

    今晚吃的是北京烤鸭,刚烤出来的鸭子片得整整齐齐,热气腾腾的,沾了酱,加上黄瓜和葱,往面皮里一包,裹成一个小卷。一口吃进去,满嘴都是香气。

    程松直给耿尧安包了俩,看他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脸越发圆了,颇觉好笑。

    “松儿啊,”刘巍思吃不了多少,就看他们俩吃,“明天师爷出差去了,你带着阿葵好好玩玩,钱不够就给师爷打电话,阿葵来一趟不容易,别欺负弟弟。”

    耿尧安一边包烤鸭一边说:“哥哥今天打我了。”

    “你打他做什么?”

    程松直也不怵,淡定道:“他数学考了34.”

    刘巍思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不能说打得好吧?沉默一会,道:“放假嘛,不要说学习。”

    “就是!”耿尧安瞪眼挑眉的,简直像在挑衅程松直。

    程松直懒得理他,只道:“师爷,您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您出去。”

    为着程松直说这句话,耿尧安第二天也不敢说出去玩,怕显得自己不懂事,只好等着刘师爷走了再说。

    这不出门吧,他就得拿着数学作业在书房里和程松直一起呆着。要问这世界上比写数学更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大概是和程松直一起写数学吧。

    “哥哥哥哥,疼疼疼,昨天打了好多,不要打了!”耿尧安光着屁股站在书桌旁,一道题还没写完已经挨了十几下戒尺了,小屁股红彤彤的,看着十分可怜。

    程松直倒嫌打得不够似的,扬起戒尺“啪啪啪啪啪”连续打了五下,疼得耿尧安“呜呜呜”地哭叫。

    “你长进点我至于打你吗?你看看你自己,公式记不得,结果算不出,就连格式都写不对,你数学课怎么上的?!”

    程松直以前挨老师打的时候只觉得委屈,现在换他给别人当老师了,心想委屈个屁,不打死你都是我手下留情!

    耿尧安跟个小姑娘似的哭鼻子:“那我,那我本来就不喜欢数学嘛!你怎么不看我语文?我语文考了第一呢!”

    “哦不喜欢就可以不学是吧?你现在这点数学都学不清楚,是不是想以后脑子一团浆糊啊?!”

    耿尧安委屈得要死,抹了一把眼泪:“哪有一团浆糊?”

    “一道题写半个小时,不是浆糊是什么?是豆腐花啊?趴下来!打二十!”

    “你刚刚都打二十几下了,”耿尧安不服,“别以为我没数。”

    程松直压根不受他威胁,也不想和他讲道理,面无表情道:“三十。”

    耿尧安脸一拉,不敢说话了,僵持了两秒钟,摸摸地趴伏在桌上,撅着个还火辣辣的屁股,心想,等见了爸爸,一定要告他一状。

    正想着呢,戒尺就“啪”一声抽下来,责在红肿的**上。耿尧安猛地一抖,差点咬掉舌头。

    这柄戒尺有两指半宽一指厚,是当年刘巍思送给程松直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厚实。一尺下去,疼痛直穿皮肉,更不要说打在层层叠叠的红肿上了。

    可程松直半分都不犹豫,该打就打,一下接一下甩上戒尺,把那绯红色的屁股打成了深红色,伴随着“啪啪”声的,是耿尧安的鬼吼鬼叫:“啊!疼!哥哥救命!我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学数学!呜呜呜……”

    “啪!”

    “嗷呜呜呜……救命!爸爸救命!我要疼死了!”

    “啪!”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屁股要被打坏了!”

    “啪!”

    ……

    “松儿?”刘巍思在外面敲敲门,便推开了,一开就见耿尧安顶着个红屁股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