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你才能用纸巾。”

    假如王曼曼在场，她一定会感叹，真是一家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两兄妹微眯眼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依然高度相似，戏谑小动物的残忍都写在眼睛里。

    章雪眨了眨眼睛，心里的怒火迅速涌上来，但此时她的身体虚弱，只能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宽容。

    然而，宋嘉明目光依旧沉静，没有任何动摇，他就那样站着，执着地等待她的反应。

    空气中，烟草的气息愈发浓烈了。

    最终，她还是习惯性低头，眼下她难受到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需要道歉，反正他想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就讲给他听。

    她多少有点自暴自弃地如此想着。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嗫嚅着说：“嘉明哥哥，对不起。”

    宋嘉明点头通过，“下次别再让我因为一个道歉等太久。”

    纸巾递了过来，送到眼前，她突然就感觉很委屈，几乎快要落泪，但是跟车上强忍呕吐一个道理，她绝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到这个地步。

    她木然接过纸巾，向他道谢，“谢谢哥哥。”

    旋即，她的肩膀已经被他搂住，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风的力量，拉到僻静的露台。

    海风迎面吹来，她有些晕眩。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需要道歉吧。”

    他捏住她的下巴颏，冷冷盯着她，这小蠢货还委屈上了。

    宋嘉明微微叹了口气，低头靠近她，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低沉，“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是的，那些删掉的短信，是他发的。

    然而，她全删掉了。

    他没有得到一个回复，于是，也知道被她全删掉了。

    章雪的心脏猛然一紧，宋嘉明的质问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脑海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茫然地望着他，仿佛不明白为什么短信这件小事会引发他的不满。

    “我……”她嗫嚅着，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                                                知该如何开口。

    “你什么？”宋嘉明捏着她下巴的手稍微用力了些，逼迫她与他对视，“你觉得，删掉短信不需要解释吗？”

    章雪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想辩解，却发现根本无从辩解。

    她低下眼睛，声音有些飘忽，“我……以为那些短信没什么重要的。”

    宋嘉明的眉头微微蹙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没什么重要的？”

    他俯身靠近，眼神冷冽，“每一条短信，我都在等你的回复。结果呢？你直接删了，连看都没看一眼？”

    章雪咬紧了下唇，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掩饰什么了。她低声道：“我……我真的没觉得那些短信有什么特别的。你发的每一条都很简短，而且，我当时……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宋嘉明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他放开她的下巴，站直了身子，眼中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气，“所以，你就选择直接忽略？”

    气氛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她强自镇定，试图解释，“我没有想忽略你……只是，我真的很累，也没心思回任何人的短信。我以为，你也不会在意这些。”

    “不会在意？”宋嘉明冷笑了一声，双手插进口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章雪，我一直以为你蠢归蠢，至少不会蠢到认为，删掉我的短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有些慌乱，抬起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发那些短信，你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我！那些短信……你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回！我以为这件事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宋嘉明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是因为我想看看，你能冷漠到什么程度。”

    章雪微微怔住。

    她下意识地辩解，“我没有想冷漠……我只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连自己也觉得无力。

    “你只是觉得，既然我不直接上门找你，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对吗？”宋嘉明打断她，声音依旧冷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刀锋般锋利，“可是你错了，章雪。我的沉默不代表不在意，而是给你机会，看看你会不会主动找我解释。”

    章雪低下头，嗫嚅着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

    “我不需要听你现在的道歉，”他淡淡地说道，“我需要的是，你今后不会再这么无视我的消息。”

    章雪的心跳开始加速，他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我……”她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

    “记住，章雪，”宋嘉明靠近她，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那就连质问你都不会有了。”

    这句话让章雪的心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