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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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城楼下的小将要对过往百姓进行登记,并且记载在册。若有敌国的探子混迹其中,通了此道关卡,那所监管的人必定会被治下罪责。

    晨昏启闭,自古便是如此。以击鼓为号,日出时分开城门,日暮时分闭城门。

    马车赶到正天门口时,眼看着守门的士兵在城墙下做出击鼓的手势,小将拿着长矛交叠起来,要驱赶那些没来得及进城的人。

    见此,寒木来不及禀报主子,只好沉着脸驾着马车,瞅准还没摆放好鹿砦的地界,一路往前冲撞过去。

    若城门关闭,那真是就是没有了半点法子。历朝历代就没有半夜开城门的先例,一旦城门关阖,就算是掌管钥匙的中军都督府都不能放人通行。

    “驾驾驾——”

    守门的士兵哪成想会有这么一出,那鹿砦都还没来得及架上,松松垮垮的放在一处,如此一来,一道小口子被马车的过行撞了开来。

    寒木见击鼓的士兵正要往鼓上敲,忙不迭同长雨示意。

    “驭——”

    马车才停下,长雨径直疾步而去,趁着那些小将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手袭夺过鼓槌。

    十二墙门同开同闭,皆靠的是鼓号,正天门为城门要道,其他墙门尽以之为准。每每这个时候,主门官都会在城门上的楼台监查。

    他瞥见有人胆大包天,不仅驾车闯越鹿砦,还不要命的夺走鼓槌,面带怒意,咬着牙指着门楼下的长雨,怒骂道:“哪来的刁民,竟敢坏了关防出入。”

    “来人,拿下。”主门官冲着围着长雨的守卫喊道。

    长雨挑了挑眉,不以为意,他抬起双手外扩,不以为意地丢掉了手中的鼓槌,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见此,守城的小将似有怀疑,迟迟不敢上前。

    还没等僵持太久,郑茴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她从杉袖中掏出块腰牌,素手拿着它,于马车的幔子缝隙中伸出。

    她等寒木接过腰牌,冷言冷语吩咐道:“此腰牌足以证身份,直接抛上去。”

    “事有缓急,主门官,多有得罪。”寒木冲着门楼上的主门官喊道,继而,利索地把腰牌对准他的耳侧,本该是一抛一个准的,殊不知腰牌带过阵风,刮下了一点儿血肉。

    主门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冲而来,瞧着那物件越来越近,他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见它好似要击上面门,吓得颤抖了下。

    “嘶。”耳边的痛意疼得他龇牙咧嘴,可如若不是他动了动身子,那腰牌根本就不会打到他。

    郑茴细数着拍子,还不等人放话,仅仅是看着躺在马车内还昏睡不醒的父亲,便面带愁思,她敲了敲车壁示意,喃喃道:“走罢。”

    “驾——”

    马车驶过,长雨捻过守卫的长矛,跨步顺势坐上车辕。

    守卫们面面相觑,谁也没上前阻拦。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守将回过神来,冲着守卫们斥道。

    不过少顷,门楼上站着的主门官慌急地喊话:“放行。”

    守卫们追在那马车后面,而城楼门两侧的小将还想誓死拦截,还未付诸行动,便听到主门官的放话,顿时收锣罢鼓。在场的人谁也摸不清头绪,这一下要拦,一下又不拦,到底要闹哪样?

    ……

    平治帝有二子二女,二女皆为国母所出,而长子的生母虽身份低微,但自小养在国母的身边,自然可当做是平治帝的嫡子,所谓立嫡立长,顾临晟即占嫡又占长,理应为顺位的不二人选。

    自平治帝旻天三年九月崩,朝臣皆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安社稷,遵循礼制,其长子继承大统,改国号为弘德,即皇帝位于太极殿。

    新帝下诏行丧三年,群臣进谏,天下臣民当为平治帝守孝三年,但新帝为一国之君,需保重龙体,善处政事,由此变通,用以日代月,三年便是三十六月,而三十六月便为三十六日。

    然今,旬又七日,新帝则无需守孝了。

    御书房内。

    顾临晟坐在上首,手里拿着朝臣进谏的奏章,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不由地讥笑了一声,遂而,一目十行往下看去,倒是觉得生趣。

    “国有君主,是为朝臣及百姓之大幸,明君之相,即已初显。然,后宫空悬,国无天下母,君无元妻。如此,大统怕是后继无人,国之动荡,危矣。”

    “望君主能纳臣之谏,充盈后宫,册封元后,纳其妃妾。”

    候在书案下首的人闻言,唇角带笑,还敢冒大不韪取笑道:“陛下子嗣不兴,是该娶妻纳妾。”

    顾临晟听他这般戏谑,不禁嗤之以鼻:“纵使朕把后宫都填满了,满宫的女子,没有永寿宫和慈宁宫的作准,谁能怀上龙裔。”

    “况且,旁人不知,你还能不知?”

    “那些在后宫的女子,哪个是真正喜欢朕的?她们的眼里可只有皇后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