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众人更加好奇了。

    “小鬼，你说不是太宰的错？”

    “是！不是太宰先生的错，所以请先放开太宰先生。”

    看着太宰先生呼吸困难的样子头往一边倒，一副可能随时归西的样子，我害怕出人命啊！

    戴眼镜的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太宰先生的样子，十分嫌弃的松手，坐回他原来喝咖啡的位置。

    被人在地板上的太宰先生眼睛里都在打转。

    我蹲在太宰先生旁边手足无措。

    “太宰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对我的生父第一句话，居然是问题要不要去医院。

    人生到处都是意外，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没、没事……”

    太宰先生还十分虚弱的躺在地上，你的样子可不是没有事的样子啊！

    “小鬼，你不要被他骗了。”

    我把头转过去，说话的是刚刚对太宰先生施暴的男人端着咖啡告诫我。

    “我都没有用力，而且太宰压根也没有这么弱，这家伙啊，他可是我们武装社的一员。”

    “对，对，明明是太宰的孩子，居然没有遗传他的狡诈？”

    “可能是因为性格更像母亲？”

    “我们也没见过他母亲，说不定只是没有太宰养孩子而已？”

    “太宰你不要带坏小孩子哦。”

    装的？

    我刚想转头回去，我的肩膀就被一双手拍一下。

    “就是这样，我可是武装社的一员，所以不用担心会出人命。”

    “……那好吧。”

    唉，今天真是闹剧的一天，不是在最好的时机跟太宰先生告诉他。

    “小孩，你刚刚说，吃亏的是太宰？”

    戴着蝴蝶发饰的女人喝了口咖啡后发问。

    我扭头看了一眼太宰先生，他还是带着微笑似乎对事情并不在乎，哪怕触及隐私。

    ‘我很难过，我看到的那个男人，他并不在乎自己。’

    我想起遥远记忆中女人带着悲伤的语气。

    “抱歉，这件事情触及隐私，我不能说。”

    “欸——”

    响起各种带着不能听八卦的遗憾语气。

    “好了，好了，人家不愿意说，就不要问嘛。”

    我发现武装社也挺好的，太宰先生的同事倒是很尊重别人，小打小闹也是亲密的举动之一。

    我站起来，面对太宰先生，在坐在地板上的太宰先生我才能和他平视。

    “母亲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

    空气突然安静起来。

    连太宰先生都表现一愣，甚是还有点呆。

    “现在我来说跟你说，对不起。”

    “小鬼，你母亲要是需要对太宰道歉的话，为什么不是她本人来？”

    戴眼镜的男人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的让小孩子来道歉的行为，我能理解。

    但是……

    “是，因为我母亲已经无法再见到太宰先生了，她去年的时候已经过世了。”

    戴眼镜的男人推推自己的眼镜很尴尬。

    “抱歉，提到你悲伤的事情。”

    “没关系，所以我是来完成母亲生前为完成的遗愿的。”

    然后我继续把头转回去，看见太宰先生失去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样子跟接近于冷漠。

    我直视这双鸢色赐予我一样双眼的男人，我上前一步伸手环绕太宰先生的脖子。

    被我抱住了的太宰先生似乎被我的举动震惊到了。

    我听见了他一个深呼吸。

    “对不起，这是我母亲欠你的对不起。”

    “你说过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还是少年的你早早的成为了父亲，对不起让你手足无措的面对猝不及防的我。”

    “……”

    女人若是突然哭泣，只要給她一点甜食，她吃后便会恢复平静（人间失格第二手札中的一句话）

    “对不起。”

    我没有甜食，只能给你一个拥抱，爸爸。

    松开太宰先生，他垂眼望着我，眼里带着非常明显的审视甚至警惕。

    我对着太宰先生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阳光的，干净的。

    “诶——真好呢。”

    “对呀对呀，突然觉得当妈妈也很好啊，哥哥大人，我们来生一个吧！”

    “直美！！冷静！！”

    “这是骗我生儿子吗？！”

    “醒醒你没对象！！”

    “可恶！我居然有一天妒忌太宰先生了！！”

    “我要孩子的计划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