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庆典(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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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到令他一遍又一遍肯定活着的意义。
面对骤然闪起的闪光灯,玄烈彻底绽放了一个他人生中目前为止最灿烂的笑。
照片从相机里徐徐吐出,纪凛烛小心地捧着那张厚厚的发烫相纸。,待颜色全部显出来,她指着照片里玄烈的脸乐个不停,“憨憨的!”
“哪有……”玄烈盯着照片里的自己看。好吧,是有点憨。
玄烈将相纸翻过来,“可以录下你想说的话。”
犹豫一小会儿,纪凛烛拿着相片突然跑走了,几分钟后才回来,把相纸递给玄烈,“哝,我录好了,但是不到听的时候,你只能等战争胜利了再听。”
还神神秘秘的,玄烈心想,“那我也可以偷偷说吗?”
“随你。”纪凛烛随意地一挥手。
玄烈便谨慎地抓着那张照片走出了奢侈品店,想说的话早在去取相机的路上都想好了,他随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谨小慎微地点亮那录音键。
等他回来时,纪凛烛身边多了一个西服男人。有曲折置物架摆放,玄烈乍一眼很难看清那人是谁。他抓着照片赶紧跑了进去,才发现是炳灿。
炳灿身边,绯篱一袭珠光白裙在照镜子。她皮肤本就白皙,这下亮相衬托更显得她出奇的亮眼。裙尾只卡到膝上的位置,褶子很轻,裙外罩有一层雾白色裙纱,裙纱略长出一些,纱上的虹光水晶立体刺绣在光的照耀下极其像古老教堂内部的绚烂彩色玻璃穹顶,一下就衬出她恬静又俏皮的气质来。
“你在这做什么?”玄烈问炳灿。
炳灿一个手紧,险些用领带给自己勒死,绯篱赶忙去救援,“凛烛老师说你们照了相,炳灿老师就说他也要和我罩。”
玄烈扯着炳灿袖子将他胳膊拎起来打量着,“太黑的西服不适合你。”
“我没钱了,”炳灿拽下他那纯黑色的领带,“我本来兜里就没多少,谁知道一个颠转整得永璃岛通货膨胀了这么多,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怎么活下去的啊!”
“我说我给炳灿老师付,他不肯。”绯篱笑着接过领带交回给店员手里。
“是啊,让女生付钱,多没面子啊!”炳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
玄烈忽而想起游乐场的片段,那时他也是一股脑花得兜里空空,坐摩天轮还是纪凛烛付的钱。他笑着给了炳灿一拳,“那有什么办法,绯篱就是比 你厉害啊。”
“反正我不吃软饭!”
逗炳灿原来这么好玩,看着意料之中的那张郁闷的脸,玄烈心满意足地拍拍他,“好啦,你挑吧,我付。”
“好耶!”
炳灿瞬间就钻进了排列整齐的西服堆里,面对着跟老鼠一样在衣服下扭来扭曲的身影,纪凛烛喊道:“怎么,玄烈的软饭比绯篱的好吃啊?”
“好吃——”
一处被拨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下传来炳灿闷闷的叫声。
后来炳灿打扮得再帅也没能站到绯篱身边一起搭乘飞车,他只能谨小慎微地将自己身上那威武凛然的衣服剥了下来,小心翼翼挂在衣柜里,生怕吹了风沾了雨。
飞车抵达涂云只是一瞬的事,路上玄烈有意观察了一阵,地面已经鲜少有行人出现了,各处门窗紧闭,街道安安静静的。
涂云门口,铺天盖地的画报横幅让原本严肃无聊的涂云大楼完全变了副样子。仍有不怕死的达官显贵或是涂云从外地请来的不知情人士进进出出,礼花炮仗在楼边不间断发出刺耳声响。有机械体在门口负责迎来送往宾客,玄烈他们展示出腕表上的邀请函码,走进了那扇装点得金光璀璨的大门。
他们跟随机械体指引,一路走进了庆典最大的宴会厅。一进门玄烈就呆了,这里比舜氏办庆典还要出手阔气许多许多,简直可以用纸醉金迷来概括。金碧辉煌的墙壁天顶是真正用金子擦成的,脚下隔着玻璃板下方有一块块天然的黑金矿石,而黑金矿石间流淌着的金红色岩浆一般的液体,是熔融金液加工而成的。
地毯是一百零八个人纯手工耗费九九八十一天绣成的,桌椅是特意挑选几万公里外的优质古木手打的,雕花也都是工匠们不眠不休完成的。
吊灯坠着的透明工艺品是水晶雕刻的,墙边隔七步的挂画全是世界唯一的真迹,要是有小孩在此跑来跑去,或许摔一跤所绊倒的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能碎一整溜,琼浆玉露在玉石钻石杯中摇荡。
但玄烈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氛围,二十多年来在舜氏一共就参加了两次庆典,都没给他留下舒服的印象。似乎感受到他的不自在,纪凛烛取来两杯酒分别给他和绯篱,“尝尝涂云的酒有没有舜氏的好喝。”
他们三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猫着,正好这里有两扇窗,玄烈瞧着楼下这边极尽繁华,而几百米外的地方就已经沉寂得像荒废了数年了。他抿了一口,清凉酸甜的酒滚入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