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先水一章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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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她都还不叫拉娜唯呢,还大大方方叫本名阿莱塔。阿莱塔给他唯一一次写作指导时,他的年龄未必比自己儿子现在的岁数大。他当时想要写一部推理喜剧——不算正经小说,顶多算是随笔——在侦探成功破解了犯人的谜题后,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尾。推理的部分算他的正常发挥,喜剧元素相比而言却不够出彩。

    当时阿莱塔听完他的整个故事后,很快的给出一个方案:“你那个直接揭穿的方法不好。侦探先生应该如法炮制一个相同手法的谜题,然后坐等犯人入局。”后来那篇短篇小说的确大受好评,至于有没有给这位小说家后来的写作生涯开个好头,就算见仁见智的事情了。亚瑟听后连声直呼不装会死?

    拉娜唯拍着沙发大笑。飞机的驾驶员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自言自语什么,但没有开口的余地,连心思都没有。

    亚瑟就在这时忽然凑上来,对拉娜唯说:“——我知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想降谷零死。但你为什么没有说呢。”

    “你的                                                角色,关我什么事。下班就下班,谁会爱上同事???”拉娜唯做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亚瑟似笑非笑,说你没意见就好。去吧,把你最后的工作做好,后面的交给我来。交接工作会的吧?拉娜唯说你真啰嗦死了。

    她手托腮,撑在飞机机窗边上,望着夜空,然而心神不宁,她忽然想起来当年舅舅给自己找的教概率的家庭教师,用的课本还叫《推测术》。那个老师给她讲了一个例子:有一个醉鬼在街上游荡,每一步都等可能地向左或向右移动一米,醉鬼在足够长的时间内一定能回家。这本质上是一种一维随机游走问题。但是,一只喝醉的鸟就有可能找不到家。它在三维网格中随机游走,只有百分之三十四,也就是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概率回到出发点。那会她太弱智了,抬起一双清澈的双眼跟老师说,啊,那只鸟就回去了三分之一啊。那个老师差点气昏头,而舅舅雅各布就在一旁说:您为她准备的教材太超过了……概率,她首先要理解概率是什么。老师说,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家庭里的孩子怎么可能——好吧。那个老师坐马车回去换书,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她对雅各布说:我明白概率呀。当概率是三分之一的时候,我们确实会炼金出三分之一只鸟呀。

    雅各布说:嘘。

    思至此,拉娜唯莫名其妙抬头问亚瑟:“你会在完结之后公布降谷零其实是卧底的吧?”

    亚瑟说:“看论坛风向。不过那就太靠后了,跟你没什么关系。”

    就像——就像快意恩仇记中,城市的居民在围观处死死刑犯后,整座城立刻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全身心投入狂欢节一般;在围观严徒海慈受到判决,全程转播这一文明时代,否定人社会身份的死刑结束,那个远道而来的魔术团体正式开始了他们的街头表演。即便还有人觉得有一重厚厚的纱幕隔开了过去和现在。但渐渐地,那到处弥漫着的兴奋情绪也传染到了他们身上,他们觉得自己也不得不加入到那种嘈杂和混乱之中。在这个巨大的魔术团体的花车游走到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抛来了一把彩纸,把地上的路人撒得满身都是,脖子上和脸上像是受了一百个小针刺戳似地给弄得怪痒痒的,半小时前所见的那一幕景象渐渐地在人们的脑子里消失了,他们现在所全神贯注的只有这兴高采烈,五彩缤纷的游行队伍。

    这样一座现代而明亮的城市,从头到尾都耸立着巍巍的大厦,然而此时却像是被另一个世界到来的奇迹所重新洗牌。整个天空似乎都被落下来的彩纸和抛上去的花朵给遮住了。街上挤满了生气勃勃的人群,也许你会在花车上看见一个大头鬼,或者一只狗。魔术师们不断下放着神迹——或是浮空,或是凭空消失,出现在对角高楼的阳台上。这一切使得满东京乱跑的车也变得不奇怪了,时不时传来的枪炮激发的声音也平凡了——米花平时不也是如此吗!隔三岔五挨炸的地方——在这种种纷乱嘈杂之中,也许花车也路过你的身边。一只高高的礼帽向上揭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年轻可爱的面孔,她的脸是圆的,发着光。你想仔细看她,但礼帽下的脸蛋立刻变成了稻草。上述的一切可以使你对于今夜的狂欢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在路上奔跑。她的背后追兵穷追不舍。在经过花车时,谁也没留意,花车上一只手把这个人捞了上去。她下意识地挣扎,在重心倒下的瞬间才后知后觉地感觉手感不对——这是个孩子。舟桥佑希抬头,这张孩子的面庞上还沾着彩纸和金粉,在暗地里都发着光。舟桥佑希认出了这个孩子是谁,大吃一惊。她还喘着气——太累了,哪怕和千奈美接力跑都太累了。

    “成步堂(なるほどう)美贯?!”

    那个女孩儿被舟桥佑希挤在花车车厢的角落里,见此情景却不害怕,明明看起来只有八岁的样子——她歪歪头:“原来是(なるほど)美贯?你认识美贯吗?”

    拉娜唯同时猛敲水无怜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