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着他上了马飞奔而去。

    沈应鹤进了屋后，秦昀川步步紧跟，看着他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给女人喂了下去:“这是用来吊气的，刚才我骗了那位大哥，就算人还活着……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治好，但我会尽力。”

    “嗯，不要太勉强自己。”秦昀川想了想还是道，“要不要让萧云靳派人来？”

    秦昀川原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了:“好，能多几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沈应鹤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为了这些人能活下去，他什么都能做。

    这是师父教给他的，他本也应该教给冬青。

    ……

    沈应鹤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勉强确认了青谷镇上染病的人数和大致情况，按照病情轻重，找了几间空房子将人分开，这才有空喝上一口水。

    梁广正带着人在外头用几口大锅按照沈应鹤给的药方熬药，浓烈的药味在镇上蔓延开来，之前在街上偷看他们的几个孩子过来看热闹，也被梁广揪住一人给喝了碗药汤。

    “小谷主说这个对每个人都有用，都过来喝一碗。”梁广将汤药分给每一个人，“家里有病人的也带一碗，给他们灌下去。”

    “这，这能救人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梁广笑了起来:“总会好起来的。”

    “我身上只带了这些药，还顶不上什么用，刚才那个大哥说镇上是有药庐的，让人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在。”沈应鹤润了润嗓子，“如果没有人就按照我给的药方拿药，有人的话就把人和药材一起带来找我。”

    秦昀川吩咐下去，回头问道:“为什么要把人一起带来？”

    沈应鹤把茶杯放下，沉静道:“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若是我离开了，总要有人在这里坐镇——师父总是和我说这样的话，我还总是和他顶嘴，现在想来的确如此。不管是谁，我要把他带出来。”

    秦昀川走到他身边给他捏了捏肩膀:“辛苦了。”

    沈应鹤鼓起嘴抬头看他，秦昀川疑惑:“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有点想吐……”沈应鹤低头给自己顺气，秦昀川闻言赶紧给他拍拍背:“怎么会突然想吐？哪里不舒服吗？”

    沈应鹤缓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太紧张了，突然放松的原因吧，我第一次独自坐诊也是这样，没事了。”

    “小谷主！人带到了！”陈新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徐大夫的孩子，懂些药理。”

    沈应鹤应了一声，接过秦昀川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抬起头看向来人:“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学习怎么应对……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陈新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十二三的女孩子散着头发，胆怯地躲在陈新后面，怯生生地看着沈应鹤。

    沈应鹤还以为来的会是个少年，没想到是个女孩儿，他几乎没有和女人接触的经验——除了对方是病人时。

    秦昀川看见来人，脸上也是一黑，转身出去给萧云靳寄信去了。

    “她叫徐栀，过来见见我们小谷主。”陈新把人拉到沈应鹤面前，没想到沈应鹤反而后退了一步。

    陈新:“？”

    徐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道:“我爹，我爹教过我一些治病的方法，但我给大家用了药没有用，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沈应鹤咳嗽了一声，脸上莫名地红了起来:“普通的药方治不了这个，得把其中的几味药材换成荆芥、川乌……”

    秦昀川放了送信的鸽子回来，就看见沈应鹤脸红得不行，低着头数着药材，另一边徐栀乖巧地找来了纸笔一个一个记下他说的药材名字，打算等会儿就去拿过来。

    “那我再和陈大哥回家一趟。”徐栀写完把纸条折起来塞进袖子里，想起爹爹生前教过的，有模有样地给沈应鹤行了个礼，这才被陈新带出去。

    秦昀川心里莫名憋了一口气，看着认真思考的沈应鹤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刚才那个样子，是对那个叫徐栀的一见钟情了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就算真的是这样，似乎也轮不到他来管，若他是萧云靳，应该也只会笑笑，弟弟找到喜欢的人难道不该高兴吗？

    ……再说了沈应鹤和他本来就没关系，他应该好好地去计划自己的复仇大计才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就因为一句承诺吗？

    “你怎么了？”沈应鹤半天没听秦昀川出声，回头一看就见秦昀川脸上表情十分难看，手也紧紧地握着腰间剑柄，他第一次看见秦昀川这个样子，担心他是不是被传染了疫病，便问了一句，谁知不问还好，一问秦昀川竟然眼神凶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沈应鹤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己也没有哪里惹到他，怎的突然闹脾气？

    “盟主，你这是去哪里？”梁广好容易闲下来，就看见秦昀川牵了匹马，正往外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