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句不离这种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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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团紫色雾气的机械声无法听出任何情绪,它以毫无起伏的语调,把生死说得轻飘如薄纸,让人不寒而栗。蔺轻舟在一旁浑身发憷、手脚冰冷,他强压下心慌不安,想再听听温芩还会与紫色雾气谈何事,可就在此时,他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蓦地往下坠,像毫无防备间从百米高空摔落,他四肢扑腾,可周围没有任何可支撑依赖的事物。失重的恐惧紧紧攥住蔺轻舟的心脏,让他喉咙里忍不住蹦出一声叫喊。才脱口而出,失重感突兀消失。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搂在臂弯里,那人怀抱坚固似石墙,挡住寻道台而呼啸刮来的山风。蔺轻舟抬头看去,对上牧重山的眸,那乌黑如浓墨的瞳孔里全是他的身影。

    “我这是.....咳咳.....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跌在地上。”蔺轻舟捂嘴喘气猛咳,断断续续地问,他觉得自己当前的状态像极了不停歇地跑完马拉松全程,浑身酸软无力,肺部一个劲地吸气不知吐气,喉咙里还有淡淡的铁锈腥味。牧重山蹙眉道:“那道青蓝交融的光被_上善娘娘触碰后撞进你的身体里,而后你倒地昏迷,怎么喊也喊不醒。温芩在两人面前仪态稳重地半蹲,食指中指按在蔺轻舟脉搏上,蔺轻舟感到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从手腕处传来,让他不再因难以呼吸般喘息极重。温芩语句轻缓,她问:“你瞧见了什么?"

    蔺轻舟看着温芩,脑海里浮现那个瘦小单薄坐在破旧屋舍里伏案写作业的女孩背影。

    他想起之前温芩曾告诉过他,自己不愿回去。那时候蔺轻舟无法理解,怎会有人丝毫不念归乡。

    如今想来,是他武断自大。

    曾经的世界对温芩来说,根本不叫家。

    蔺轻舟声音很轻,无端间带着惭愧,他对温芩说:“温芩瞳孔微微放大后极快地趋于平静,她道:“我在握住光束时,心里没由来浮现出一个念头,就是你会不会看见过去的我,想来与此有关。”

    “所以,看到曾经的某个时刻是可选择的吗?”蔺轻舟抓住关键,挣扎着要起身,‘牧重山板起脸,双臂似铁铸般牢牢地钳住怀里的人:“不许。”:“我没事,我已经恢复了,你看我都不喘了。”

    牧重山压低声,贴着怀里人的耳朵说: “如果你想喘,我可以现在就让你喘起来。”蔺轻舟:温芩同样不赞成蔺轻舟再试此事,她站起身道:“不急这一时,先回去好好歇息,我们后日出发去春华宗旧地。”

    上善娘娘都这么说了,蔺轻舟不好反驳,点点头,撑着牧重山的手臂站起身。温芩道:“长川,你带这位道友去迎客阁。

    “不必。”牧重山弯眸笑道,“我自有去处。”

    而他的去处,自然是蔺轻舟的厢房。,淡月蟾光,几点疏星映窗柩。蔺轻舟手持书卷,坐在木桌烛台旁,借着团团火光认真刻苦地背着法术口诀,忽有人从他身后环住他,脑袋架在他的肩膀上,含笑道:“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你都用功一晚上了,留为夫孤独对月,内心凄凄切切啊。",蔺轻舟无动于衷,眼睛粘在书上: "等等,我背完这段再睡。"他其实很介意自己空有一身灵力,什么法术都不会的这件事。牧重山挑挑眉,夺走蔺轻舟手里的书,将蔺轻舟从木凳上打横抱了起来。

    “诶,你!”蔺轻舟反抗挣扎,无果,在心里默默谜责牧重山这种蛮横不沟通的暴行。牧重山将蔺轻舟放在床榻上,拽了人的靴,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等等!"蔺轻舟慌忙按住他的手,脸涨通红,“隔壁有师兄在住啊!肯定会被听见的!"

    牧重山不容置喙地继续扒蔺轻舟衣裳。态度如此坚决和强硬的牧重山,蔺轻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茫然无措感到任人宰割的无力,整个人似刚落入陷阱的小兽,惊慌地口不择言:“牧重山,今晚真不行,在惊鸿宗真不行啊,以后我补给你,你怎么,做都行。”牧重山置若罔闻,将人扒得只剩中衣,然后......将人塞进被褥里,四角掖好,确保不漏风,又在人额上落下一吻,最后牧重山一体正经地吐出三个字:蔺轻舟:

    ".

    ......"

    他仿佛落崖那刻被人大力拽回,恍然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错觉,并因此吓懵在床榻上,半天不懂言语。

    他回过神后,磨着牙怒火中烧: “你故意的是不是?吓唬我就这么好玩?"

    牧重山笑道:“不完全是,虽在惊鸿宗,但我可以设结界,所以我未曾想到你反应会这么激动。”:淦,他忘记可以设结界这回事了!

    牧重山在蔺轻舟身旁躺下,像往常那般伸手将人拽进怀里,感受着怀中真切的温暖,笑道:“方才的话,我可都牢牢记住了,下次双修,我怎么做都行,这可是你说的。”蔺轻舟:

    ”......"

    与牧重山相处这么久,蔺轻舟早已对他的脾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他深知,若自己此刻执意将方才的事掰扯明白,只会被牧重山哄骗着说出更多类似的话。

    他自己闷了一会,干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