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清许也只会耍无赖推到她头上。

    她已经看出来了，颜清许就会耍小孩子脾气。

    江书墨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会耍赖。”

    颜清许气哼哼地嘟囔：“不管不管，你要负责！”

    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她想把心里攒得一堆话都说给江书墨听。

    主要是今天大年三十，她圈内的朋友不是在工作就是忙着陪伴家人，她根本找不到人说话。

    至于江书墨嘛……

    这人虽然总喜欢挑衅她，但本性不坏，还算得上是个品质不错的家伙。

    颜清许说着就要站起身，刚一起来，她的脸色变了。

    刚才坐着吃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站起身，她感觉食物都塞到她的喉咙口了！

    看到她变了脸，江书墨连忙阻止：“你还是先坐着吧，我怕你要吐出来。”

    “……”

    颜清许也怕自己会吐出来，乖乖地坐了下来，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这么好吃的饺子她才不要吐！

    既然不能动，那就只能坐着聊天了。

    颜清许双手捧脸，餐厅上方的明亮灯光映在她的眼底，亮闪闪的，“那你陪我说会儿话吧，你就没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一直都是她在说，江书墨不会觉得无聊吗？

    被她眼底的光彩晃了晃，江书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上次看到许教授会觉得眼熟的原因。

    许教授的眼睛和颜清许的很像，不是眼睛的形状，而是高兴的时候眼底的光彩很相似。

    江书墨看了她一眼，“…没有。”

    “怎么会！”

    颜清许才不会相信有人能工作这么长时间，心里一点事都没有，肯定是她不愿意说。

    像是怕江书墨怀疑，她立刻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是个合格的听众，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的确没什么话想说。”

    江书墨撩起眼皮暼她，“我不像你，在这个圈子里，他们赶着讨好我都来不及，怎么会让我不痛快。”

    “我不喜欢，一般当场就说了，说过就忘了。”

    颜清许：“……”

    这倒真是。

    颜清许恼火，光她一个人说，这不是显得她一肚子怨气吗？

    不行，她今天已经很没面子了，不能连人都显得这么丧气。

    颜清许琢磨着寻找话题，找着找着，她还真找到一个，“对了，你为什么要参演《山河永安》？”

    她对江书墨的疑惑实在太多了，只是以前关系不好，那些问题都没机会问，她也只是好奇一阵就不想管了。

    没想到现在她们居然能安然地坐在同一张餐桌，她还吃到了江书墨给她煮的饺子。

    说出去大家都会觉得震惊吧。

    江书墨坦白道：“白荔喜欢。”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原主喜欢白荔的事情也不算秘密。

    颜清许：“！”

    又是白荔！

    先前江书墨就为了白荔骂她，现在又为了白荔自降身价、给她做配角，她就这么喜欢白荔吗？

    想到这一点，颜清许心里忍不住羡慕白荔，她对白荔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媒体的宣传——人美心善、温柔开朗，将自己的全部收入都捐赠出去做公益。

    她只知道对方是一位非常正面、积极，但英年早逝的偶像，即便是进入圈子内，大家对白荔的印象也是一等一的好，完全没有恶评。

    只不过，为什么江书墨会这么喜欢她，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内情吗？

    颜清许试探道：“…你这么喜欢她，为——”

    “你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不如别问了。”

    江书墨打断了她还没问出口的内容，原主会坦白喜欢白荔的事，却不会说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

    那是更为隐秘的、更加私人的情感。

    见颜清许有些丧气地捧着脸，江书墨转开话题：“季导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你哪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吗？”

    “……”

    这个转移话题实在太明显，但耐不住它有用。

    颜清许立刻把刚才被拒绝的憋屈抛到脑后，小声嘟囔着：“也没有啦，就是这段时间压力大，想自己整理一下。”

    “我情绪不太好，受不了那种欢快的氛围，也不想破坏大家的心情，索性不去了。”

    江书墨还算客观道：“季导说你演得不错，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颜清许却像是抓到什么，追问道：“那你呢，你也觉得我演得不错吗？”

    “我？”

    江书墨顿了下，微微颔首：“挺好的。”

    她旁观的时候都会忘了站在对面的其实是颜清许，颜清许已经做到彻底融入这个角色，把属于自己的影子抛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