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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阮秋莫名有种养了只大型犬的错觉,阿北只是脸长得凶,其实一点儿也不凶。m.wangzaishuwu.com

    排骨全部都是给阿北炖的,白阮秋炒了点青菜自己吃。

    阿北饭量大,一盆肉一会儿就见了底,他不会用筷子,一开始吃饭都是直接上手抓的,但白阮秋觉得这样实在不雅,就教他用了叉子。

    阿北正叉起碗里最后一块肉时突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白阮秋一块也没吃,他看了眼面前一堆骨头,又看了眼白阮秋碗里绿油油的青菜,而后果断地把最后一块排骨叉进了白阮秋碗里。

    白阮秋看着碗里的排骨哭笑不得,他是兔子啊。

    白阮秋重新把肉夹给阿北,可阿北又一本正经的叉给他,无奈之下,白阮秋指了指自己的头,变出两只洁白毛绒绒的兔耳朵对阿北说:“呐,你看,我是兔子,不吃肉的。”

    白阮秋的耳朵像雪一样白,他的兽态就是普通的垂耳兔,耳朵乖顺垂在脑袋两边,白色的毛发里隐约能看见些许肉粉色,只是右边的兔耳看上去残缺了一块,那只耳朵比左边的要短些,不过好在被耳尖的绒毛遮挡住了,不注意看并看不出来异样。

    阿北盯着白阮秋的兔耳朵许久,许是理解了白阮秋的意思,没再把肉叉给他。

    白阮秋家就一个卧室,阿北在客厅睡,仓库里有个老旧的弹簧床,白阮秋把它搬出来了,但阿北一米九的个子总得蜷着点儿才能睡得下。

    家里没空调,只有一个破旧的老电扇,白阮秋担心阿北怕热,况且他头上还有伤,要是出汗的话容易感染,就把电扇挪到客厅给阿北吹了。

    反正他屋里背阳,晚上窗户开着倒也不会觉得很热。

    过些天白阮秋打算去二手市场重新买张大点的床回来,眼下只能让阿北将就将就。

    第二天早上白阮秋从卧室出来时阿北还在睡着,电风扇电源开着,插头也插着却没在吹,看着估计是哪里坏了,就是不知道夜里什么时候坏的。

    可别坏了一整晚,没风扇就这么在客厅睡一晚会把人热坏的,白阮秋忙紧张地查看阿北。

    阿北睡得满头大汗,剑眉紧皱,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白阮秋紧忙探了下他的额头,烫的不像话。

    坏了,肯定是夜里出汗让阿北头上的伤感染了,这会儿家里还没有退烧药。

    白阮秋把阿北晃醒,阿北迷茫地睁开眼,眼里没一点儿精神气,狼耳朵也焉巴巴的趴在脑袋上。

    还好诊所离白阮秋的小卖铺很近,白阮秋吃力地搀起阿北一米九的身子,急匆匆往诊所赶去。

    “周伯伯——”

    白阮秋满头大汗搀着阿北进了诊所。

    这是阿北第一次到陌生地方,即使他现在高烧没精神,可那双墨绿深邃的瞳孔警惕环视了一圈周围,如果此刻他有力气的话,脑袋上那对狼耳一定是直立立竖起来的。

    诊所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beta,穿着大白褂,耳朵上夹根烟,手里捏着吊瓶针头,熟练又精准地扎进怕地哇哇哭叫的小孩手背血管上,又从大褂上撕下来两片胶带粘住针头:“好了。”

    抱着小孩的omega笑着说:“妮妮,扎完了,妈妈没骗你吧,周伯伯扎的一点都不疼。”

    小孩哭地眼泪汪汪,傻傻看着已经扎好的吊针:“真的不疼。”

    小孩都怕打针,周立就在兜里揣了几块糖,打完针就拿一块哄小孩,他从兜里掏出糖递给小女孩:“伯伯什么时候骗过人?”

    周立是小镇唯一的医生,镇上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过来找他看,别看周医生人看上去不正经,医术高明着,除了头疼脑热的之外的毛病,周医生也能瞧出个七七八八,给你配几副中药,针针灸,见效快得很。

    阿北脑袋上的伤也是在这包扎的。

    周医生忙完了才瞧见白阮秋一脸急切地搀着个盯着张虚弱的脸却还要作出一副戒备模样的Alpha站在小诊所门口,Alpha看着有些眼熟,仔细瞧瞧这不是那天白阮秋救过来的男人嘛。

    白阮秋让阿北坐在诊所的椅子上,然后焦急地对周立说:“周伯伯,他的伤好像感染了,现在发着高烧,你快些给他看看。”

    听到伤口感染,周立表情严肃了些,拿了剪子和工具就朝阿北走过来:“我给他头上纱布剪开重新换上药,等会儿再挂一针消炎水。”

    周医生拿剪子走过来的时候,阿北蹭地一下站起来,墨瞳竖了起来,眼睛警惕地盯着周立,喉咙里还发生警告的呜呜声。

    周立被吓得一个激灵:“秋秋,你这捡的是头恶狼吧,给他治伤还对我这么凶。”

    白阮秋忙安抚阿北:“坐下,周伯伯不会伤害你的,你上次的伤就是他给你包扎的。”

    阿北艰难地理解着白阮秋的话,只听懂了个坐下,他乖乖坐回椅子上,但还是不让周立靠近,因为高烧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周立手里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