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味道，偶尔去医院的花园放松也能听到旁人同情的那一句：“对，就他，年纪轻轻眼睛就看不见了。”

    他嫌烦，脾气也变得不太好。

    后来是路嘉佑发现他失眠，察觉到他状态越来越差，才将他接回了公寓。

    虽然公寓里大部分时间都空无一人，路嘉佑没法像护工一样时时刻刻照顾他，但林序却感觉自己好像那条挣脱了罟网的鱼，活过来了。

    他提起这事，一是真心想法，二是知道谢延卿也有这种经历，想必能感同身受。

    果然，谢延卿并未多说，只是道：“稍等。”

    膝盖的软组织损伤毕竟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位叫做沈复的主治医生很快同意了林序的出院申请，只不过考虑到谢延卿腿不方便，林序走路也困难，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一个轮椅。

    并对林序说：“和谢哥的轮椅是没得比，不过软组织损伤用一下也绰绰有余了。”

    林序坐在轮椅上，听到这话，再看谢延卿的背影，悄悄按住了抽动的眼角。

    哪个好人家一家两口夫夫全坐轮椅啊。

    到医院门口是赵杞开车来接的，他看到两人全坐在轮椅上，差点没绷住。

    可真够夫唱夫随的。

    …

    回到望鹤府已经快一点了。

    蒋姨等在家里转来转去，焦急不已。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回头瞧见两人坐着轮椅回来，脸都白了几分，紧张地问：“这么严重？”

    林序听出她声音                                                里的担心，连忙解释：“不严重，医生说骨头没问题，就是看着严重了点，用不了几天就能好。”

    看着确实严重。

    林序本就皮肤白，这么一撞又红又肿，眼下随着时间流逝，周围更浮起了青紫痕迹，活像是遭受了什么虐待。

    听他这么说，蒋姨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那就好，那你们赶紧吃饭，都一点了，肯定都饿了。”

    她转身去厨房将热过的菜搬出来，鸡汤的香味瞬间飘入林序的鼻腔，那种鲜甜滋味开始在林序的口腔里蔓延，令他忍不住再度感慨：“真香。”

    两人坐在餐桌前，蒋姨主动将林序的菜布好才离开，将餐厅这片空间交给两人。

    林序的食量其实不算大，但鸡汤太美味了，他没忍住多喝了两碗。这一喝就给喝饱了，他有些为难地盯着米饭发了会呆，又用筷子戳了两下，进食的动作慢吞吞地像极了乌龟。

    谢延卿掀了掀眼皮，声音淡然：“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林序握着筷子的手一顿。

    然后乖乖放下筷子，“哦”了一声。

    结束进餐以后，林序便显得很无所事事。但谢延卿陪他墨迹到现在才吃上饭，他也不好意思提前走人，便只能一会儿扣扣手指，一会儿撑着下巴发呆。过了好一会儿，玉筷与瓷碗的触碰声打断他的思绪，林序回过神，突然说了句：“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请你吃饭吧？”

    就当感谢今天谢延卿送他去医院，坐着个轮椅来来去去拿报告了。

    谢延卿并未拒绝。

    吃过午饭，谢延卿回了书房，林序心里记挂着三千字的摸后感，也没在客厅内耽搁。回到卧室，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膝盖沾上被子，依旧有很明显的痛感，林序龇牙咧嘴，心道明天的火锅肯定是吃不成了，不过没关系，能记账。

    点开微信，他问路嘉佑：写得怎么样了？

    路嘉佑发来个精疲力尽的表情包，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他反问：你呢。

    林序先是发了个身残志坚的表情包，随后将中午的意外讲了一遍，毫不意外地获得了路嘉佑的电话慰问。

    林序：“虽然摔得我够呛，不过也算有收获。”

    没摸到男模的腹肌，却摸到谢延卿的腹肌了。

    就是谢延卿那会儿反应快了点，把他的手给拽走了，加上他也疼得厉害，心思没在腹肌上，摸得不够彻底。

    但那胡乱的两三下，也能清晰感受到衬衣下的紧绷。

    “我感觉……”林序咬着棒棒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谢延卿的身材比我想象得好一点。”

    “那天相亲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没传闻中说得那么弱不禁风。”路嘉佑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虽然他腿脚不方便，但他可以坐在轮椅上举铁。”

    林序：“？”

    路嘉佑：“不然那腹肌哪来的。”

    林序：“那他的腰腹力量岂不是很强？”

    路嘉佑：“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林序：“怎么试？”

    路嘉佑张嘴就来：“上了他，看他够不够顶。”

    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