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变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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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于洲质问他,“你既然知道是从我电脑上传的图纸,为什么问都不问我一句就盗用?”

    直到今天图纸过审了,瞒不住了,才在主管面前假惺惺地提了一句他的功劳。

    不,说不定他和总监是一丘之貉,早知道那是他个人的作品,不是给公司。所以才不问自取。

    因为他们都知道,问了于洲肯定不会给。

    组长听他这么质问自己,就知道他没有证据,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于洲,”他抽出一根烟点上,透过烟雾轻视地看他,嘴上却故作好心地劝,“事到如今再争这个没有意义,这份设计已经经过几轮修改,通过了专家论证和图审,业主单位也采纳了,不可能再变了。”

    “你的图纸已经不是你的图纸,是业主单位的。”

    于洲攥紧拳头,强忍着砸他一拳的冲动。

    组长瞥他一眼,轻蔑道:“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好像公司委屈了你似的。你在公司上班,作品交给公司怎么了?”

    “这么大的市政项目,多少人挤破头想参与都挤不进来,你的资历本来也不够格做主创。现在公司采纳了你的创意,项目奖金有你一份,还能让你在设计单位的成员里署名,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于洲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他准备这个作品是为了参赛,不是为了眼前这个项目。

    比赛要求参赛者拥有作品的完全著作权,为此他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熬了无数个夜。好不容易完成作品,却被他们轻而易举地偷走,还反过来高高在上地指责他不知足?

    “我不知足。”于洲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会拿出证据,主张我的权利。”

    组长眉头一皱,掐灭烟头怒道:“于洲你想清楚,闹大了你就别想在这一行干了!”

    于洲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公司可以开除我,我们法院见。”

    说完不顾组长气急                                                败坏地呼喊,转头离开了公司。

    一出门他的眼睛就红了,拿出手机停止录音,保存文件。

    他知道这种录音未必有法律效力,但在组长把他拽到楼梯间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于洲深吸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给傅敬言打电话。

    对方那边是晚上,但傅敬言似乎在加班,没有第一时间接通。

    于洲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仰头捂住脸,引得出租车司机频频向后他。

    他很快到了家,心情很糟糕,情绪倒比刚才在车上时稳定了一些。

    这时他收到傅敬言的消息:【抱歉,在开会,稍后打给你。】

    于洲回了一个句号。

    傅敬言又问:【参赛作品提交了吗?今天最后一天。】

    于洲眼底泛起潮意,飞快打字:【没交,我不参加了。】

    傅敬言回了一个问号过来,于洲丢开手机,又有点想哭了。

    手机连续震动,傅敬言似乎会都不开了,连发好几条消息过来:【为什么?】

    【没改完?还是又不自信了?】

    【你的作品很棒,有87%的概率可以获奖。】

    于洲看到这,眼泪忍不住涌出。他仰起头,讨厌这样脆弱无能的自己。

    于洲:【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参加。】

    傅敬言输入了好一会儿,发过来一条:【别任性,我们说好的。】

    说好了又有什么用?

    于洲任性到底,丢开手机,不想和傅敬言说话。

    大概是见他不回复,傅敬言打了电话过来,声音里透露出疲惫:“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参加?”

    于洲躺在床上捂住眼睛,虽然接了电话,但半晌没有吭声。

    电话那头的傅敬言若有所觉:“你在哭?”

    于洲吸了吸鼻子:“不要你管。”

    “洲洲……”傅敬言顿了顿,放缓语调,“接下视频。”

    他挂断电话,拨了视频过来。

    于洲任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看着屏幕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睛又潮湿起来。

    他在小屏幕中看到自己惨兮兮的模样,飞快用手遮住了前置摄像头。

    但哪怕是短暂的一秒,傅敬言也看到了他眼睛和鼻尖红红的样子。

    他心疼得皱眉,却还要温声安慰:“别哭了宝贝,先去洗把脸。”

    于洲躺在床上不想动。

    “那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于洲沉默片刻,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将今天的事告诉了他。

    视频那头的傅敬言眉头越皱越紧,在他说完后,不解道:“你怎么会把参赛作品拷贝到公司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