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解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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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路口那个水果摊就有。”

    “那行,我们去买点,不打扰您做生意了。”于洲挽起奶奶的手,逃离农资店。

    *

    夏季的白天很长,哪怕太阳落山后,天也要好一会儿才会黑。

    傍晚,奶奶拉着于洲在菜园子里忙活。

    先给晒了一天的菜浇水,再除除草,看看有没有哪里长虫。有些菜可以收了,收完空出一垄地,用来种新买的菜种。

    于洲把那包甜瓜种子拿出来放在一边,奶奶却又拿了过来,说:“奶奶给你想点办法,先把苗育出来试试,万一种成了呢。”

    于洲想说不用麻烦,奶奶却道:“你打小就喜欢吃甜瓜,吃不到还闹脾气呢。”

    “我哪有?您别污蔑我。”

    于洲不承认,仿佛一下午吃了三个甜瓜的人不是他。身体却很诚实地蹲在菜地里,看着奶奶给他种甜瓜。

    夜晚,月明星稀。

    于洲在父亲的书房里找书,打算挑两本带去疗养院,读给父亲听。

    父亲的书很多,从政治到经济,从文学到人际交往,什么都有。

    于洲曾经怀疑父亲是否真的都过这些书,但随便抽出一本,都能看到父亲夹的书签,或者折了角的某一页,亦或是圈圈画画留下的笔迹。

    不过有些书父亲也没看完,还在某本书所夹的书签上写了“不好看”三个字做标记。

    那字迹还有些潦草,可见父亲当时对这本“成功学”有多么不喜。

    于洲最后被季羡林先生所著的一本书吸引了视线,《心安即是归处》,光书名这句话就让他看了好一会。

    他把书拿回房间,打算今晚好好看看。

    这时手机                                                响起,叔叔给他打来语音电话:“小洲。”

    “嗯?”

    于建民:“你不在家吗?傅总说要上你家拿衬衫,我看他在你家门口的池塘边坐了一个小时了。”

    于洲一愣,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正好和院门外的傅敬言对上视线。

    于洲皱起眉头,疑惑道:“他不是回市里了吗?”

    大半夜来取一件衬衫,不是有病就是有鬼。

    那头于建民说:“我也不晓得,李书记说考察团今晚都住在市里的酒店,就他一个人刚刚打车过来,还在我这订了一周的房间。”

    于洲:“???”

    于建民继续道:“他估计是晚上应酬喝了酒,你在家的话赶紧把衬衫拿给他,不然我就叫他先回来休息,明天再说,可别一不小心掉池塘里了。”

    于洲:“……”

    淹死他算了。

    于洲心里恶狠狠地想,但又不希望自己家门口的池塘被污染,还是答复叔叔:“知道了,我下去看看。”

    傍晚奶奶将傅敬言的衬衫收进来,挂在了客房的衣帽架上,于洲把它拿上,打开院门。

    傅敬言听见动静抬起头。

    他还是早晨那身衬衫、西裤,孤零零地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眼角因饮酒微微发红,眼神失焦,莫名有些可怜。

    但他看见于洲后,眼神一定,神色瞬间恢复清明,起身朝他走过来。

    于洲就知道不存在什么可怜,一切都只是傅敬言的手段罢了。

    他将衬衫递过去,“傅总是来取衬衫的吧?给——”

    “于洲。”傅敬言伸出手,却没接衬衫,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很抱歉。”男人嗓音微哑,“我不知道你父亲他——”

    “不重要了。”于洲挣开他的手,别开脸,“我们已经分手了。”

    “重要。”傅敬言却神色郑重地看着他,“我欠你一个解释和道歉,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于洲收紧下颚,深吸一口气吐出,重新看向他:“行,你解释。”

    傅敬言:“在你看来,我在惹你生气之后,以及叔叔出事那两天,没有一句交待就失联。但是,这并不是我的主观意志。”

    “我那天遇到了一些意外,手机坏了没办法与你联系。我借其他人的手机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没接通。”

    于洲听到这皱眉。

    傅敬言继续解释:“后来我换上新手机,准备联系你,却先收到你说要分手的消息,随后再也联系不上你。”

    “这么说还怪我了?”于洲抱起胳膊冷笑,“借口编得这么巧,你自己信吗?”

    傅敬言一怔,皱起眉头。

    他猜到于洲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但以为对方至少会相信一部分,然后再追问他细节和原因。

    没料到会在对方脸上看到如此轻蔑地不信任。

    “于洲,”傅敬言语气诚恳,“我并没有撒谎。”

    “是吗?”于洲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