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蘑菇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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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蘑菇的小姑娘,

    背着一个大竹筐,

    清早光着小脚丫,

    走遍树林和山冈。www.roumange.com

    她采的蘑菇最多,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她采的蘑菇最大,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噻箩箩箩箩箩哩噻箩哩噻。

    ……”

    这是《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歌词,但是我家采蘑菇的通常不是小姑娘,而是父亲那个糙汉子和我这个男孩子。

    初都村在滇地东北部,属于暖温带季风山地气候,四季分明。

    夏季湿润,高温多雨,适合蘑菇等菌类生长。

    大雨过后的清晨,父亲总是早早地去桦树林。

    说是林,其实也就三棵桦树,还没有其他的树木多。

    据父亲回忆,桦树林之前全是桦树。

    集体的时候,很多桦树都被村里砍了,用来炼铁,只剩下这三棵了。

    其中一棵桦树,在包产到户之后就分给了我们家。

    桦树林下腐殖质十分丰富,大雨过后许多蘑菇便会冒出土来。

    蘑菇颜色和形态都各不相同,十分迥异。

    有鲜艳如花,有的洁白如雪,有的则丑得很有特色。

    有的十分巨大,一个巴掌都握不下;有的十分小,不仔细点都看不见它们的存在;有的不大不小,握在手里刚刚好。

    父亲回来时,基本上都会收获满满,偶尔也会无功而反。

    当然不是桦树林懈怠了,没有长蘑菇,而是居住在桦树林旁田坎上的人提前摘了。

    摘不到蘑菇,父亲也不会气馁,回来就告诉我们出去散步去了。

    摘到蘑菇时,父亲就会叫我或者姐姐艾莲拿筲箕过去。

    他从衣兜里小心翼翼地一朵朵蘑菇掏出来,放到筲箕里。

    看着这些蘑菇,我们心想又可以每餐一顿了。

    每次煮蘑菇时,父亲总会吩咐在水里放些大蒜。

    如果大蒜变色,就说明蘑菇有毒,不能食用;否则就没毒,可以正常食用。

    温馨提示:用大蒜是否变色来判断蘑菇是否有毒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不靠谱。

    吃了这么多年蘑菇没有中过毒,也实属命大。

    其实是自己多虑了,在我们村,由于特殊地理环境和其后条件,采摘蘑菇早都是传统手艺了。

    那些蘑菇能吃,那些蘑菇不能吃,咱们的祖先已经替咱们试过了。

    能吃的蘑菇形态便会被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只要采摘的是那些品种,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除非是自己想不开,非要选那些被告知有毒的,打算以身范险,感觉感觉抓小人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如果想吃蘑菇,就多学点相关知识,好避坑。

    除了桦树林之外,其它很多地方也会长蘑菇。

    我家核桃树被风吹断之后,在锯断的时候,有一节木头不小心掉进了堂叔艾明家的檐沟里。

    收拾的时候,一家人都忘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也没有人发现,木头开始腐烂了。

    有一天,在烤烟房那里编烤烟时,我看见木头上尽然长出了许多蘑菇。

    我放下手里的烤烟,下到檐沟里,把它们全都摘了。

    摘完之后,我没有动木头,心想准还能长出新的蘑菇,我就拿着蘑菇进屋了。

    父亲正在家里招待客人。

    父亲看到我用手提着T恤,就问:“小乂,你揣着什么呢?”

    “我摘的蘑菇。”

    “你在哪里摘的,你不是在编烤烟吗?”

    “在明哥家檐沟后面。”

    “哪里怎么会长蘑菇?”

    “之前,我们锯核桃树时忘记的一段木头腐烂了长的。”

    “你放筲箕里吧。然后去理烤烟。”

    编烤烟需要两个人,一个人负责理,就是把烟叶按照大小分成三叶三叶地递给另一个编的人。

    编烤烟的人需要将烟叶用绳子绑在竹竿上。

    我把蘑菇放到筲箕里,就跑出理烤烟给三姐编。

    快要编完的时候,父亲让三姐去煮饭。

    没有了搭档,我也就闲下来了。

    我跟着三姐回屋里。

    我说:“三姐三姐,中午煮蘑菇吃。”

    三姐说:“好的,好的,我看到你摘了。”

    三姐又转头问父亲,“爸,那蘑菇能吃吗?”

    父亲说:“可以的,煮的时候别忘了放几瓣打算。”

    三姐开始忙活午餐,我在一旁打下手。

    我把蘑菇放到锅里,一朵一朵地洗干净。

    看到蘑菇的里面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