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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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出不了综合处大办公室,出了这幢市政府的办公楼,一顿盒饭,一餐附近街边的手抓羊肉,几样小炒拌饭,就对付过去了,吃喝拉撒都在办公楼内就解决了,像做牢一样的工作和生活,一天天挨了过去。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从手边偷偷的滑了过去。经常忙得是脚打后脑勺,内急上洗手间那也是碎步小跑得走着快去快回。抬头望望外面的风景,都成了一种难得的奢侈,一次少有的享受。二月的金州城,窗外的看见的景象是一派萧条,儿童公园冷冷清清,少有游客出入。园中的各类花草树木凋谢 了,枯萎干燥,乔木落尽了树叶,都失去了绿色的容颜。只有一些常青的冷杉和扁柏,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金州市政府办公厅综合处,今天又来了一个人。这个小伙是瘦高个,眼架了一副银腿的眼镜。稀松稍稍弯曲的头发,虽然有点短有点少,但紧贴在脑壳上,像一个黑色的头套戴在脑袋上,假假的感觉。小眼睛却还是双眼皮,小耳小鼻小嘴巴,薄薄的两片嘴唇。经常无声得笑眯眯双眼成一条缝看着你,露出上下两排细小的白牙。脸色皮肤白亮的透出来一抹红晕,好像与众不同。穿着也是朴素的一身浅色西装,脚登着尖头的黑皮鞋。
后来,在共同的爬格子写材料的工作中,听人介绍,听自己讲,这小伙名子叫王成林,是从本市所辖的远效槐间县银岸镇借调来的,听说来前还是镇上的党委副书记呢,也是个副科级的领导干部。他老家恰恰也是槐间县横城镇的城内村,虽然他现在属于乌铁市乌铁区管辖了,但和他也是对河两岸的横城老乡了。只是他们两以前没有见过,也许见过面的机率很大,但互相并不认识。往往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从划黄支、兰原转了一圈,王成林则从槐间、银岸转了一圈,在金州他们相互走到了一齐。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认识的终究要见面,不认识的怎么也不相逢。
王成林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半叶出生的人,大概是一九六七左右,三十四五岁的年龄。王成林也是个很机灵的人,但出生很苦,从几岁上就没有了母亲,印象中母亲的记忆几乎空白,是父亲既当爹来又当娘,加上亲房邻居的帮助才拉扯大的。那时经常吃不好,穿不干净,被同龄伙伴欺辱,忍饥受冻挨打,小得时候受了不少的罪。这是前苦后甜的征兆。果然赶上了改革开放后恢复高考的好时候,他是发奋读书,决心争一口气,一举就考取了金州师范学校,虽然是个中专,但又赶上了国家统包分配的政策还没有变,被分配到县上中学当老师,虽然是教师,但有了工作。后来同镇老乡由副乡长一路绿灯升为副县长,关照王成林从学校调到县政府办,由科员提拔为县政府办副主任。这个老乡副县长调兰原县当县长后,没有了靠山,他被竞争对手排挤出县政府办,下到了银岸镇当了副书记。
和他一样,王成林自己跌绊着调远走高飞,那都是伤了心,痛了肺,受了冤曲吃了大亏的人,不然谁会好好的不舒舒服服蹲着,好缘无故地去瞎折腾什么呢。
办公厅秘书处那个女同志又过来看了,听说又来一个接着往火坑里跳的人,看个新鲜。王成林不以为然,和他们一块无明昼夜加班加点写材料。有个县区借调来的伴儿,在一块工作,他也就不怕张诚那个夯货,瞎怂,傻逼来找麻烦了,人多力量大,虽然两个人,但总比他一人要翻倍地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