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笑话 第(3/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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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诲一番!
这般想着,只是刚踏入宅邸,姜成和就见姜宓迎了上来,捧着一盏茶水。
“今儿个天冷的很,阿父忙了一日,快用些热茶暖一暖!”
自入冬后便不让出来相迎的人久违地又立在院口,黑簇簇的狼毛围领裹着小脸,似乎还和幼时一般粉团一个。
本就对其并无太多怒火,如今一见姜宓那乖巧模样,便连句粗声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自幼呵护、夫人临终前又百般牵挂的娇女。
他柔下面色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正欲开口——
“阿父,今日阿璒献舞一事是我挑唆的,是我不对,我想着上京来的那些个世族文人都爱这般雅事,恰巧又听闻阿璒前些日子闲来在清河县学了舞,便撺掇着阿璒去献舞,想叫人对蔚县满意些,许能让那些世族帮衬着点重建城墙一事。”
一道语速极快的话声响起,随后便见姜信跪在了前院地上。
院中都铺了石板,还没出冬的地是又冷又硬,姜信双膝一跪还能听见“咚”的一声。
虽说早知姜信会这般,但姜宓闻声还是忍不住为之肉痛一瞬。
旋即她也跪下,细白指尖攥着空茶盏仰着头,眼眶里的泪珠呼之欲出:
“阿父,不怪阿兄,我自幼在蔚县长大,阿父又是父母官,听来献舞或许能换得县中好些……是我迫着阿兄让我一试的!”
前朝已破近百年,不过蔚县城墙是在二十年前一夕倒塌,直至十年前姜成和上任之时才着手重建。
建起一片城墙本不算难,奈何春耕秋收年年忙碌,蔚县里的青壮年还少之又少,便至今只建了半片多。
没成想今日献舞一事竟是这个原因,姜成和霎时气极,一脚蹬去。
“原来是你撺掇着阿璒做这般事,孽障!”
被踹中了肩膀疼倒在地上,但姜信不敢多趴,连忙爬起来又跪好。
耷拉着脑袋:“阿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错知错,回回知错回回接着犯错,再不教你我看来日还有滔天大祸!”
姜成和说着话,转头就在院子里寻着趁手的东西。
嘴里还嚷着:“什么时候县里的事要你操心了?你个还没成家的臭小子净出些歪点子败坏你妹子名声,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姜成和今天是真的气狠了,可还没迈出一步,便见小小的姜昭从屋中出来,看阿兄与阿姊都跪在地上,她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挣开羽青的手跑上前来。
一把抱住姜成和的腿,姜昭扯着稚嫩的嗓子叫喊:“阿父别打阿兄!别打阿兄!”
姜家这般事实在屡见不鲜,毕竟姜信自小是个打狗撵鸡的混人。
从前也没少撺掇着姜宓做浑事。
虽觉姜信应不是这般在大是大非上拧不清的人,但姜成和也不觉今日之事会是向来乖乖巧巧最是听话的姜宓所为。
那便只能是姜信这个混小子了!
他放缓着动作避免伤到身前的姜昭和姜宓,顺手只能抽出门闩毫不留情地抽在不躲避的姜信身上。
即便是为官十数年,但从前劳作在山野田间的脾性力气仍在几分。
“阿父……”
中途姜宓想如往常般求情,奈何姜成和一眼看来,面色铁青阴沉, 连姜昭都吓着了噤了声。
这是与从前分毫不同的生气模样。
姜宓也知今日贸然在诸多权贵之前露面一事恐是埋下祸根,也不敢再言。
只能揽着姜昭乖乖跪在一旁。
姜成和没了顾虑,便听得院中板肉痛声应和着怒骂。
“还让阿璒去给人斟酒,你当你妹子是什么人了!还有现下的天多冷?那留仙裙多薄?你是不是成心想让阿璒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冻坏了?”
深知越躲越痛,姜信见认错无用,只好一声不吭地挨着。
打了数十下,也知将人打死也不能抹去今日之事。
看着地上尽力正身的姜信,姜成和泄了怒火,思绪也清明了。
回手将门闩放回,他喘着粗气思量着是否是让自家小子平日饭吃太饱做事太少才脑子时常犯浑。
“阿父,气多伤身,阿兄也真的知错了。”
待是姜宓起身来扶,瞧着自家娇女一副心疼兄长的模样,半分不怨这蠢笨兄长险些将她坑害。
姜成和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好气地瞥了眼姜宓,姜成和再看姜信:“也成!既然这个混不吝的如此忧心城墙修建之事,那明日开始除了县衙的公务外,闲暇时你就给我滚去建城墙!”
每天多做点事,应也就没精力想些蠢事做了。
“是!”姜信应声得快,唯恐慢一分又惹了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