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回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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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此人是谢长公子如今身边唯一交好之人。
若真朗月清风,便为她所用。
若谋算深沉……她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姜二娘子可真是抬举我了啊!我如何受得?”
眼见着这一礼完完整整受下,若不是不妥,何褚临恨不得当即还回去。
敛下眸中微闪心绪,姜宓弯眼甜声:
“老师如何受不得?待回蔚县,我再择日登门向老师敬茶。”
说话的人丝毫不觉向年岁相当之人行大礼还要再去敬茶有何不妥。
但何褚临只觉将要羞臊而死。
他面皮燥热,舌头像要打结:
“你、你若真来敬茶,我便不教你了!”
现下何褚临全无方才自荐时的轩昂自若。
是他主动想为姜宓讲学不错,可他从未想过要人向自个儿行礼。
他都还是个学生呢,执教之时被唤一句老师已是足够。
哪里能让人向他行拜师之礼?
不曾想只是一礼便让何褚临退却,姜宓心里也有些嘀咕。
此人难不成真真只是全然好心?
她眨眨眼:“古来听学都要拜师,何大人为何不愿受礼?”
见姜宓已是换下称呼,何褚临松了口气。
“你我非是真正的学生与老师,只是讲一卷书又教你些医术而已,有言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平日我看你如同看家中小妹一般,你若拜师于我岂不是乱了辈分?我不安得紧,实在受不起此礼。”
“那……该怎么办?”
姜宓似清池般的双眸露出迷茫,又暗藏失落:
“实在不成的话,不听学应也无事,何大人能借我书卷已是帮了大忙。”
守礼得有些顽固的少女落在何褚临眼中,暗暗叹气。
他就说吧,这女郎识趣着呢!
几次三番接触下来,一点苗头不对就会退却不敢逾矩的软弱女郎。
就算有心思,又哪里有胆量?
“我都受了你的大礼,自是要教你的。”
何褚临说:
“只是敬茶就真不必了,往后你只管将我当做朋友便是。”
为今之计,似乎此法最好。
见姜宓还有些犹豫,何褚临故作镇定问:
“你可是不想听学、不想学医术了?”
“自然不是!”
姜宓声音清脆。
何褚临看她:
“那便答应吧。”
姜宓眨了眨眼:
“好……谢谢、十分谢谢!”
“总说那么多道谢的话,姜二娘子可有口渴?”
何褚临忽向楼台上看了一眼。
“说来谢郎现下应已到了,我邀了他在亭楼用茶,你可愿一道?”
说着,何褚临恰见临栏身影。
姜宓也随之看去。
不知是船外夜色浓郁,还是何缘故。
只是被淡扫过一眼,她觉察到那视线似携几分寒气袭来。
姜宓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有些莫名。
不过毕竟是太傅之子,谢氏的嫡长公子。
有几分世族贵子的孤傲也在所难免。
心思流转,姜宓道:
“多谢好意,还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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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摇曳,灯火粼耀。
艳色却冷在眸中,毫无温度。
甲板上身影已然分别,谢琉也敛眸端茶。 半垂眼睫遮了深沉眸光,眼梢仍透出几分冷戾。
分明这般情形多见,只今日又泛了涟漪。
许是姜宓与那只白雀太过相像的缘故。
鸟雀如此,人亦如此。
“谢郎,我来了。”
何褚临刚坐下,便见谢琉面色冷沉,惹他一愣。
“你这板着脸给我看作甚呢,我哪儿又招惹你了?”
薄凉掀眼一瞥,谢琉不语。
何褚临叹气:“是因姜二娘子?我都听闻了,你在后园亭台讽她还装都不装一下对她冷脸,把人都吓着了!
我方才正邀人上来用茶呢,小女郎一听你在,怕得是连忙就跑了……你可是厌极了她?”
谢琉拨弄茶炉,淡漠更甚:
“与我无干之人,何来厌极了?她这般身世比不得崔氏女,你该掂量自身,莫要误了旁人。”
何氏虽不强求子弟娶名门贵女,但依照何褚临其父之意,何褚临定是不能低娶了。
至于胡来么……何褚临不敢,谢琉也不会允。
知晓眼前人虽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