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顾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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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与哄姜昭为他们求情才让姜宓打开房门。

    又再三作保绝无下回才是落幕。

    忆起往事,姜信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并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忙说:“我知错了,是真知错了!阿璒莫要生气,也千万莫要因我的错来惩罚自个儿不用膳,好歹我一整日都带着昭昭呢,昭昭和我玩得可开心了!”

    说着,姜信向姜成和投去求助的目光。

    但姜成和也发觉了情形不对。

    有言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姜成和端坐一旁视若无睹。

    静默满室,连呼吸声都不敢太过。

    更衬得炭盆中碳火烧声响。

    并非是姜家太过纵容。

    姜宓这样是有缘由的。

    她一直都知道父兄因阿母生姜昭之时伤了身子才会不过一场风寒就撒手人寰而伤怀不已。

    虽不至于因此迁怒姜昭,但仍不可避免的对其多有忽视。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

    毕竟二人待她偏爱如初,未因阿母离世而减淡分毫。

    稚子太小不明白不会发觉,姜宓也不强求二人要以对她一般对姜昭。

    可至少不能太过!

    两年前她借机要二人多多瞩目姜昭,此后确也做到了。

    不过今日……

    姜信与姜成和对视一眼,仍旧不免心慌。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垂下眼睑,似在沉思。

    还是看不明心绪。

    姜信看着姜成和不断使来的眼色,苦下了脸。

    又祈求般开口。

    “阿璒,你别不说话……昭昭也是我亲妹子,我哪儿能不对她上心呢?只是这两日是真真忘了她还有功课。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好习书,脑子里根本就没这回事儿,要不是从前阿母督着,如今我怕是大字都不识一个呢。你若实在生气,罚我好了,千万别自个儿憋着憋坏了身子!”

    “好,这可是你说的。”

    姜宓倏尔抬眼。

    “那昭昭接下来两个月的功课都由你来教习。”

    姜信:“啊?”

    姜宓眨眼:“阿兄不愿意?”

    姜信面露为难:

    “不是不愿,我是怕忙不过来,平日里我要上工,县衙的公务不能完全不管偶尔也得经手,两个月是不是太久……”

    “虱子多了不怕痒,就这么说定了,臭小子再说就多加一个月!”

    眼见着自家娇女已是不再计较,姜成和才是松了口气,急忙开口替姜信应了下来。

    “阿璒走,咱们去用膳,用完膳你早些洗漱休息。”

    -

    雨水前将信送出去,信使只身疾马,还用了鸿雁。

    来去不多时,竟在惊蛰时就传回来了。

    侍从来报时何褚临正握笔凌空对着对案的谢琉比划。

    方才姜成和说今日春耕伊始,要去田间乡巡。

    他本想一同前去,可谢琉自个儿推辞便罢了,还代他一同推了。

    何褚临不禁牢骚:

    “咱俩不过闲职,好不容易能出去走动走动,为何不去?”

    惊蛰时节,春雷始鸣,万物复苏之际。

    他从前从未见过春耕,难不成谢琉不觉新奇吗?

    “昨夜春雷乍动下了小雨,如今田间泥泞,你若实在想去便去,只是回来莫                                                要嚷叫泥污了满身。”

    谢琉眼都未抬。

    往后乡巡之事并不算少,误了今日并不打紧。

    “……行吧。”

    谢琉总是有理有据,教何褚临每每歇了意气。

    一想到下田便会沾染泥土,他确实没了心思。

    终是放下笔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谢琉看完送过来的县志。

    一旁侍从见二人不再交谈,这才上前低语。

    “郎君,家主的信到了,现下放在了屋室中。”

    闻言直身,何褚临微微蹙眉:

    “只有信到了,书呢?”

    “也到了。”

    “这么快?”

    鸿雁可传信,可不能传厚厚的卷籍啊。

    侍从:“书是泗水那边送来的,随之也有一封信,说是太守传的。”

    泗水,信,太守?

    觉其不对,也不管现下还未下值,何褚临起身匆匆向后园居所走去。

    路短步疾,衣袂拂过回廊柱脚。

    未分半缕于廊边冒出绿芽的丛木间。

    待推门入室,案上果然多了一卷《国语》。

    有两封信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