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可惜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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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吵吵嚷嚷的都像什么样子!”

    王太守终是再看不下去。

    一声怒喝让众女郎都噤声,敬畏而视。

    只见他扫眼四周,一锤定音。

    “一个个闹事的看着的……今日你们实在顽劣!平日里的书真是都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回去后都给我抄上十遍《礼记》静静心,抄完后叫你们父兄亲自送到我手上!”

    这番话是将看热闹的女郎们都算上了!

    眼见着众人皆垂首怏了神,王太守心里才算消了些气。

    虽说场上女郎并非都为王姓,但终归是长在泗水的贵女。

    王太守还琢磨着寻机向谢长公子送一王氏庶女或寒门女郎为良妾,如今看待选之人都在眼前……如何不怒!

    也罢。

    他不过就是略有此心,并不强求。

    族中尚都不急,他也不必劳心。

    敛下思量,转而看向姜宓。

    王太守展颜和煦:“姜家娘子,今日受惊了。”

    姜宓垂首行礼:“多谢府君关怀,愧让府君劳忧了。”

    “姜大人特意来信嘱托,还听闻你尚在病中,我自是要照拂一二。”

    王太守摆摆手,微叹:

    “你们这些小女郎呀也是精力旺盛,下回病着可记得莫要同人玩闹了!不然我如何向姜大人交代?”

    话是说着“玩闹”,可姜宓哪里听不出是在敲打她?

    到底是浸润官场多年身居高位之人,面上关切,实为责备。

    姜宓乖巧应声:“府君说的是,今日是我莽撞了,连累了女郎们受罚。”

    见人识趣,王太守也不再多言,不过仍旧糟心。

    以至于现下看着身旁两个在蔚县任职的人都心有不悦。

    并未流露心绪,王太守转看身后几人:

    “几位大人今日见笑了,这些小女郎们平日极少这般闹腾,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若传出去哎……女郎还是要个娴静淑雅的名声才好。”

    “女郎间玩闹而已,我等自是不会放在心间挂在口中。”

    几人皆是急忙表态。

    人中唯有谢琉与何褚临并未有所表示。

    一路上便瞧得出来二人不是多嘴之人,王太守也不在意。

    满意地点点头,王太守言请几人去竹林玩乐,而他么……

    既然原先打算的事都作了罢,他哪儿还有闲心与身旁之人周旋?

    “府君,州牧大人来信……”

    适时有侍从慌张前来,王太守闻言后向身边几位辞别离去。

    “诸位还请自便。”

    也不知是确有急事还是不欲在此多待了。

    而女郎们得了罚抄,也悻悻四散离去。

    已无贵女再寻姜宓,毕竟避着都来不及呢!

    方采晞也被交好女郎拥着与形单影只的舒玉绫争辩远去。

    尘埃落定轻吐口气,姜宓在嘱托了羽青几句后本想看看能不能和谢琉攀话,抬眼却见其人已然不知何时消失。

    便是何褚临也不见身影。

    也是,该是要避嫌。

    -

    看客皆散,在羽青去马车上取出行囊中新的面纱覆上后。

    三人依旧向着那高台去,拾级而上入小亭落座。

    风随时变,亭中屏风挡了些许。

    在苏云英瞧了眼前女郎许久却引不来一句询话时,终是放弃。

    她主动幽幽出声:“方才见你又是舌锋如火,又是见到太守也镇静自若,才觉与你相比我原是个欺软怕硬之人,也就敢和你呛呛声了。”

    姜宓看来一眼,略有懒散:

    “难得你能对自己有所认知。”

    “姜宓,从前真是对不住,往后我不会再与你拌嘴了。”

    话间忆起往昔所作所为,苏云英微微汗颜:

    “一是么我说不过你,二是今日我受辱时明明心里恼的很,面上却这般软弱,还是仰仗你才出口气,我承了你的情可不会再不识好歹了,今后我也向你多学学!”

    “怯懦实在寻常,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是自幼便胆大,你未必学得来。”

    姜宓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衣袖,好心给了建议。

    “学不学得来的,总该让我试试不是?”

    苏云英笑盈盈的,其实际也不是冲着学习去的。

    她暗想,先不说往后能不能及时与姜宓交好……反正是不能再与姜宓交恶了。

    不然今日方采晞的模样许是她的明日!

    宴日两飨后才能辞别,朝饔后待夕飧间,不饮酒作赋不沾搏戏玩乐。

    实在无趣。

    静坐半晌,苏云英收回视线不看亭外,忽而重重叹气。

    “说来王太守这偏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