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糕点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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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褚临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打断,他不解地看向谢琉。
姜宓也望去。
只见谢琉薄唇启合:
“姜二娘子不必费心,我们自有去处,就不叨扰了。”< 费心么……怕是不是在说寒食的事,而是她别有用心。
姜宓习惯了,只颤了颤眼睫。
她道:“谢大人说的是,毕竟蔚县与上京相隔甚远,想来饮食口味也不同,若贸然让二位大人用此地的冷食许会让人难以下咽,扰了心情。”
“时候不早了,阿父应该已经下值,我去寻他。”
姜宓看见了谢琉冷漠的眸色,心中叹息。
虽早知他将她心思看穿,但不成想他竟还对她毫不留情。
也罢,敏锐冷淡乃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若此人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旁人的心思又来者不拒,那她也不会非他不可了。
毕竟她听闻这些时王氏的两个女郎还有舒玉锦都有意偶遇攀话于他,都未成功,两方人马倒打得火热。
学堂里平日除了方采晞与她偶有争执,便就是舒玉锦与王氏女郎们常常唇枪舌剑互相讥讽了。
纤细身影拿了贺礼就在昏暗中远去,一如船上那日。
甚至比那日更添落寞。
何褚临倚案支颐,侧看谢琉轻叹:
“这几日没听你说过有什么安排,你说我们寒食自有去处是何处?谢琉,你都这么大个人了,编个谎话出来给人难堪可不是君子所为。”
少女为自个儿找补的样子,似乎眼眶都红了。
也不是头一回了,何褚临没想到谢琉在他面前也毫不掩饰地给姜宓下冷脸。
由此可以想出上回无人时,谢琉定是将人都说哭了。
美人落泪,何其可怜。
“泗水。”
将去处说出,谢琉淡看他一眼:
“就算不去泗水,你也不该应下此事,这般女郎你是少见了么?”
“倒也不少见。”
明白谢琉话中意思,何褚临皱起眉有些纠结:
“可是姜二娘子不同。”
“何处不同?”
都是妄想攀炎附势一步登天之人,惯会做一副软弱相展露貌美示好,何来不同?
谢琉的样子太过笃定,让何褚临心生几分逆反。
他抵唇想了想,倏尔亮眼。
“她前几日动手把李珏打了,还痛斥了王元汶,她若有心想攀权附贵,为何会毫不在意地得罪权贵?且与我日日相处也未有半分逾矩,今日应是看在我对她多有照料才出言邀请,你倒好,白白负了人一片好心。”
话中几分恼怒,又有几分得意与不满。
恼怒是觉姜宓还是下手轻了,若是他被人纠缠不休,定要让其去了半条命,再不敢来缠扰。
而得意则是自觉在话中反驳了谢琉,加上不满其对姜宓冷言冷语。
说来也不知为何,原先仅觉姜宓容色甚美每每观之赏心悦目,偶有怜香惜玉实乃寻常而已。
可愈是相处,觉其无论性情、容色还是内涵都十分称他心意,不由得颇为偏护。
谢琉屈起指节在案上懒散地点了点,启唇:
“泗水王氏算什么权贵?李珏又是个什么东西?至于你……罢了。”
何褚临没得意会儿的面色一僵。
“罢了是什么意思?!”
他拍案起身。
却在谢琉冷觑来的眼中又坐下来。
他撇撇嘴:“照你这么说就你算权贵了,你就这么笃定姜二娘子只看上了你?”
谢琉垂眼,指节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案面,不置可否。
看得何褚临几分恼火,却也不是真心看不惯他。
便直言道:“你既然非说她看上了你,还是有所图谋的那种,那她是图你假身份?还是图你冷性子?依我看她最多图你容貌俊,她又没有坏心眼儿,你对人说话客气点和对旁人一样带点儿笑又会怎样?”
这好生生一个能吃苦耐劳的小女郎,吃喝不愁瞧着也不像非锦衣玉食不可的,怎么会瞧得上劳什子的权势?
她要来何用?
且她若真想要,就凭那颠倒众生的艳容大把的人上赶着。
可这些时他听县中衙吏的只言片语中,人人都说姜大人打定主意要给二女寻一个猎户做郎婿,可惜姜宓的美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宓定得顺从父命,由此可见姜家并无雄心壮志。
何褚临更瞧不出来姜宓有攀炎附势的心思了,分明是个极有分寸的女郎。
“冥顽不灵。”
谢琉不欲多言,起身离去。
明晃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