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及笄礼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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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舒家大喜,不料宫中有召,老夫和犬子需即刻进宫面圣,请各位继续畅饮,恕老夫失陪。”
说罢,舒清正向刘老夫人和诸位宾客行了一礼,便携舒彦博匆匆离去。
各位宾客面面相觑:皇上突然召见,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这时,祖母出声打圆场:“诸位,皇上召见,必有要事相商,我们且尽兴而饮。”
“美酒佳肴,岂能辜负?”刘老夫人也跟着笑道,举杯邀众人同饮。
闻言,宾客们面上重新扬起笑容,纷纷举杯共饮。
舒苒华目送祖父与父亲踏上廊道,直至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之后,心中骤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重,冥冥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夜幕低垂,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忽而被厚重的乌云所吞噬,如墨汁倾泻,幽暗而压抑。倏然间,狂风骤起,肆虐于庭院之间,草木狂乱地扭动着,发出阵阵呜咽之声。
电光猛然划裂长空,继以雷鸣震耳,瓢泼大雨霎时倾盆而下,如天河决堤,天地间瞬息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舒苒华站在门前,蹙眉望着外面的狂风骤雨,风裹挟着雨丝侵入檐廊,吹得她的罗衣猎猎作响。
而今已至子夜,祖父与父亲仍杳无音讯,舒苒华忧心如焚,只能暗自祈祷,期盼父亲与祖父能够平安归来。
宋婉宁方劝得婆母安歇,此时步至厅堂,却见女儿独立于寒风之口,她心下一紧,急步上前,牵住女儿的手往里走,温柔责备:“怎么站风口里?瞧你这手冷的,仔细着凉。”
言罢 ,宋婉宁即命侍立一旁的丫鬟速去取热茶来,接着说道:“华儿,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有娘亲守着。”
舒苒华摇了摇头:“娘亲,我没事,您快去安歇吧。”
宋婉宁蹙起眉,忧色难掩:“我也再等会。”
于是,母女俩一同守在厅堂里,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夜色愈浓,风雨之势未减反增,愈发狂暴,“噼里啪啦”地砸在屋瓦之上。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匆匆进来,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禀报道:“夫人,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位内侍,他身着宫中特有的青色长袍,头戴乌帽,神情严肃,一进门便躬身行礼:“宋夫人,皇上特命小人前来传话,舒老太爷和舒老爷已被留在宫中,一切安好。”
宋婉宁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旧忍不住问道:“不知皇上召见有何要事?”
“为宫中贵人诊病。”
“敢问公公,是哪位贵人?”
“小的只负责传话,其他一概不知。”
心顿时又提起,宋婉宁蹙眉问道:“那他们明日能否回来?”
“自然要等贵人痊愈后。”
舒苒华听闻此言,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她从未怀疑过祖父和父亲的医术。
她向内侍行了一礼,同时示意女使递上荷包,微笑道:“有劳公公传话。”
内侍颔首以示领受,随即告辞离去:“咱家还要去别处传话,先行告退。”
“不知是哪位贵人,竟然要召集这么多医官。”见内侍身影消失在转角后,宋婉宁轻声自语,眉头紧锁。
舒苒华心底隐隐有所猜测,这般阵仗,不是中宫就是太后。
为避免娘亲忧心,她温柔安抚道:“娘亲,既然皇上已经派人传话,说明祖父和父亲安好。我们不妨先回房歇息,待明日再做打算。”
宋婉宁点了点头,二人遂各自归房安歇。
雨声渐稀,而风声犹自呼啸,呜咽作响。
舒苒华辗转于床榻之上,难以入眠。
她一会想着到底是什么病情这般棘手,一会又想着祖父他们是否已有良策,心绪纷扰,直至天际曙光初现,方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翰林医官院内灯火通明,上至舒清正,下至无品的翰林祗侯,齐齐聚于正堂,紧张地讨论着皇后的病情。
舒彦博立于舒清正身旁,眉头紧锁,面色严峻:“父亲,皇后虽陷昏迷,但脉象、面色皆无异样,恐怕另有蹊跷。”
舒清正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的确,皇后之病非同寻常,需得仔细辨证。”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位年长的翰林医官身上,沉声问道:“李大人,您有何高见?”
李大人沉吟片刻,缓缓言道:“皇后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不似有疾在身。依老夫之见,此病或与情志有关。”
方大人端坐于酸枝木椅之上,闻言摇头道:“圣上与中宫伉俪情深,皇后娘娘更是贞静端淑,懿德昭彰。再者,太子殿下孝顺端方,长乐公主冰雪可爱,怎会因情志而病?”
对面杨大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