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利欲熏心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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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佳人》
他重重地冷哼了声,语含威胁道:“你可知太子也极为重视此案?太子素来敬重靖王,此次靖王受伤,太子更是忧心如焚,特命审刑院速查真相。你要是再百般阻挠,便是与太子为敌。”
“太子?”然而,顾相璟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犀利地看向他,眼中暗芒飞速掠过,“你可有太子手谕?”
赵清鸿被顾相璟锋利如出鞘利剑的眼神所慑,脑海中顿时浮现赤红如血海的刑场,不由吓得后退一步,但转瞬,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跌份,又挺直了腰杆,努力保持镇定。
见状,顾相璟嗤笑一声,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
赵清鸿面色涨红,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怒火中烧,却是不敢招惹眼前的顾相璟。顾相璟要是发难,就如一匹潜伏在暗处,伺机择人而噬的孤狼,轻易招惹不得。
在来此之前,知审刑院大人还曾百般交代:“切记,勿要得罪于他。”
形势比人强,他向来能屈能伸,此时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太子已进宫中面圣,自是无暇签署手谕,但已下口谕,着审刑院提解犯人,连夜审讯。”
“想必,你们玄甲司司使也已知晓消息了,你猜他会同意你这般做法吗?”
五年前,玄甲司司使因涉盐铁重案而下狱,导致司使一位长久空悬,而圣上一直恍若未见,直到去年,才提拔了魏内侍兼任司使一职。说到底,圣上并非完全信任顾相璟,而顾相璟在朝中,更是人人疏远。
想到这里,赵清鸿心情顿时好了几分,在说到后面一句时,面上已是带了几分得意与轻蔑之色。
顾相璟眼中寒光一闪,面色却愈发平静,仿佛并未被赵清鸿的话所动。他缓缓开口,语气漠然:“玄甲司行事,向来以皇城安危为重,魏司使自会明鉴。赵司判若是无事,便请回吧,莫要在此耽误了正事。”
赵清鸿脸色阴沉,怒喝道:“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顾相璟面色如霜,隐带肃杀之意:“玄甲司素来唯听圣命,谨遵圣意,何曾不尊法度?赵司判慎言。”
赵清鸿语塞,面色青白交加。
这时,一道身影自玄甲司的暗门中缓缓步出,身着红色长袍的魏司使神色沉凝,径直走到顾相璟面前,沉声说道:“顾指挥,既然是太子口谕,便不宜延误。不妨先将人犯移交审刑院,我自会亲自入宫向圣上奏明此事。”
说罢,他又微微倾身,压低嗓音,意味深长地对顾相璟密语道:“靖王遇刺一事涉及叛党,此案关系重大,你我都需谨慎行事,莫让奸人有机可乘。太子适才已入宫觐见圣上,圣上必会将此案交予太子,且太子他日必承大统,你我二人何必拂其颜面?”
顾相璟行事果决狠厉,素来不畏权威,魏司使颇为担心他会忤逆太子之意,而连累己身,才出言恳劝一番。
顾相璟闻言,垂下眼帘,微微颔首:“魏司使放心,微臣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魏内侍微微点头,神情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顾相璟目光冷然地扫过赵清鸿,转而命令手下将罪犯押解出来。
赵清鸿见状,心中一凛,却只能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怒火,对魏司使面露恭谨之色:“多谢魏司使。”
魏司使闻言,满意离去。
正堂又恢复了寂静,顾相璟黑眸沉沉,思索着今日之事。
玄甲司前脚刚抓获罪犯,审刑院后脚就来提解犯人,未免太过巧合。可惜,未能从那罪犯嘴里挖出些有用信息,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
两日后,晨光熹微,和煦的阳光普照,轻轻洒落在舒家租赁的小院前厅。
冬青清点着药箱的药罐,一边犹疑道:“娘子,我们这两天可是把一辈子的冷眼受尽了,我们还要去外城行医吗?其实去草市也挺好,他们知晓娘子的厉害。”
京城之大,新鲜热闹之事层出不穷,舒苒华之前在草市的事也就在周边热闹了一阵,未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是以,她们这两日行医都饱受质疑,颇遭冷眼。
舒苒华轻轻摇了摇头:“草市人户终究不比城里,这两日寻我们买药之人也渐少。况且,城里诸事方便,我们迟早要去城里落脚的。”
冬青顿时高兴起来:“娘子,届时我们定要寻一个大些的庭院,种满药草!”
舒苒华望着冬青满脸期待的神情,不禁摇头笑了笑。
冬青又惋惜地说道:“玄甲卫也该把钱送过来了吧?啥时候我们能遇到下一个冤大头啊?”
这时,冤大头·郑天行捧着个木匣子站在舒家门外,用力敲了敲门,高喊道:“舒大夫,我是郑天行!”
冬青闻声,连忙放下手中的小药罐,跑去开门,一见郑天行手里的木匣子,脸上便露出欣喜之色:“快请进。”
郑天行步入门内,将手中的木匣子递给舒苒华,笑道:“这里共六十七贯八百五十文,除了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