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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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 

    谢久淮的住处在见湖城的城中心,从外面看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居,少有人知晓这处房子中除了住着谢家那位少年成名的世子,还藏着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

    藏在地下的那部分才是这处住所最重要的用处。

    这处住所有着隐蔽的地牢,从前这里是谢久淮的父亲定远侯置办的宅子,自他十年前时常来见湖城之后,这里的地牢就关押了很多重要犯人。

    有很多人从这里被审出要事,还有很多被送去了战场。

    定远侯如今并不在北地。

    谢久淮来到这里后才得知,他的父亲是被皇帝的一道密信遣去了南方,恐怕今年很难抽身回到北地。

    虽不知父亲去南方到底是要去做何事,但谢久淮很清楚,朝中必定有人设计将定远侯调离北地。谢家在北地驻守多年,自然是北狄细作的眼中钉,而一直在北地带兵、威慑整个北狄的定远侯自然是他们心中最恨恶的存在。

    随从手拿烛台,谢久淮一步步走入地牢。

    越往下走,刺骨的寒意笼罩全身。

    这种寒意并不仅仅是因着地底从不见光亮,更是因着这里的血腥味和时不时传来的哀嚎。

    谢久淮皱眉,终于走进地牢。

    他极少亲自来地牢审问犯人,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这一犯人背后牵扯了北狄曾经的那位赤面将军,他必须要亲自来见一见。

    看守地牢的部下见到谢久淮,神色一凛,这就要开口,谢久淮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他一直跟着随从到了关押那处监牢前,张冶始终跟在他的身后。

    张冶终于察觉今日的谢久淮比往日更加难以接近,气势迫人,凌厉的目光里有着压迫的怒气。

    谢久淮站着,低头看不远处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

    少年的脸颊已经肿起,几乎看不出他原本的面貌,他的手脚被锁链紧紧锁住,浑身是血,谢久淮的部下已经对他用过刑,但这人始终一言不发,哪怕晕死过去都没有吐露和北狄相关的一个字。

    谢久淮盯着他,目光沉沉。

    就是这人差点伤到了姜念遥。

    就是这人背后的桑泰当年逼迫姜念遥亲手将那柄匕首捅进他的胸口。

    谢久淮的目光中的凌厉太过明显,以至于周围的部下都不敢走上前,迈的步子都轻了许多。

    “禀报世子,这人差点就咬破毒药吞下去,”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向谢久淮解释,“还好被我们拦下,只是他的口中留有毒药,他脸上的伤应是毒药引起。”

    说完这话,随从又低声向谢久淮解释他们从这少年身上搜出的东西:“他后脖颈处有赤狄部落的刺青,身上还有很多旧伤,应是自幼习武。”

    或许还是当年北狄,不过后面这句他当着那少年的面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世子早就对此有所猜测。

    谢久淮已经看到少年后脖颈上的图案。

    “还真是赤狄部落的人。”他嗤笑一声。

    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不见任何情绪,如同正在酝酿风暴的海面,没有一丝光亮,十分压抑,让人感到难以忍受的恐惧。

    趴在地上的少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谢久淮看了眼一旁的刑具,身旁的随从以为他要用,连忙双手递上刑具。

    始终跟着谢久淮的张冶见状轻咳一声,拦下他的动作。

    谢久淮从不亲手碰这些东西。

    他重新看向地上的少年,轻轻开口:“不必心急,他不愿开口,那就让他一直闭着嘴。”

    “毕竟他撑不了太久。”说到这里,他又轻笑一声,缓缓走近少年,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清的声音低声道,“如果你配合一些,或许我还能让你亲眼看着他兵败被杀的场景。”

    谢久淮的随从只听见了前半句话,因为谢久淮口中的“他”是指的被锁链捆住的这个少年。但少年听清楚了谢久淮的意思,明白他指的是谁。

    谢久淮所说的是桑泰,也正是派这少年来此地挟持姜欣媛的人。

    少年是桑泰的部下,正准确的说,他是赤狄部落曾经的首领邡盛的部下。自邡盛死后,他成为了桑泰的手下,开始帮桑泰做事。他想要借着桑泰完成邡盛死前的报复,将北地这片广袤的土地全部收入北狄的囊中。

    他一直坚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北狄,他几乎以为这是一种无私的选择,将自己的性命投入在这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心甘情愿地在其中碾碎自己的生命。

    他是被北狄培养长大、一心只知道战争的杀器。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桑泰可不想见到,是冰冷死去的姜念遥。

    因着谢久淮刚才的话,少年终于睁开双眼,狠狠瞪着谢久淮,口中发出小兽般的低吼。

    因为毒药,他的嗓音彻底沙哑。但哪怕没有喉咙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