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要知道，不完美的受害者也是受害者。”

    “不是啊，”娜维娅也带着礼貌假笑，“我只是说明一下，纳尔森枢律官的调查还不够全面，他们来枫丹不光是因为人鱼。”

    “此次审判主要是判决辛西娅女士两次杀人命案，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专门负责走私调查执律庭会给我们答案。”

    辛西娅并不认识娜维娅，但是却很佩服她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还这么有气势。

    “对啊，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纳尔森枢律官得拿出和命案有关证据。”

    娜维娅双手抱臂，身侧还坐着穿着黑西装的人：“你刚刚说了这么多，她是人鱼和她杀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人家身份就判定吧，你们这叫倒推不叫指认。”

    “娜维娅女士，我刚刚说完人证的陈述书。”

    “陈述书谁都能写，既然有人证那就把人请来，这样比较可信吧？”

    “我已经说了，”纳尔森语气开始变得生硬，“人证有重要的事情，无法到场。”

    “据我所知，人证是你的助理，她要不要来难道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娜维娅放下手眯了眯眼，“还是说，这其中有猫腻，你把人家阻拦了？”

    “你！”

    “肃静！”那维莱特将即将发火的纳尔森制止，辛西娅看向娜维娅的眼神更加崇拜。

    她自己都没想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无罪的情况下，还能够将纳尔森枢律官气成这样。

    是他平日里树敌太多，还是天助她也。

    纳尔森整理整理衣物转头看向她：“辛西娅女士，此时此刻你不会还想否认吧。”

    “我从没有承认过我杀人了。”

    话音落下，纳尔森看起来头发都要气竖起，那长得还挺好看的面容开始狰狞。

    “你不认罪？”

    “不认，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做。”

    “好，”纳尔森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警备队员，“去把多莉丝叫来，她应该就在沫芒宫。”

    “不用找我。”一个声音从最后方传来，辛西娅和众人看去。

    一脸严肃的多莉丝和一脸绝望翻白眼的尤利西斯站在门口。

    多莉丝没有理睬众人的目光，顺着歌剧院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来到舞台前。

    “看来你想通了。”纳尔森欣慰地笑起来。

    “嗯。”多莉丝点点头，随即移开目光看向身旁的辛西娅。

    只见她目光有些涣散，好似在看向很远的地方，面色苍白凝重，像是看见恐怖的东西。

    纳尔森也注意到辛西娅突然的变化，脸上笑容更甚：“辛西娅女士，看起来你没有办法再狡辩了。”

    “多莉丝，你上台将所见所闻告诉大家。”

    “不用上台，”多莉丝语气严肃又平静，“那天天色很黑，我听你的命令跟着辛西娅，发现她从芙宁娜大人家中出来后突然向着海边方向跑去。”

    “就像是有很急迫的事情。”

    “然后呢？”纳尔森笑着问道。

    “我立刻就跟上去，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

    “来到海边后，辛西娅就在死者跟前，手里沾满鲜血。”

    “很好，那请问当时四周有其他人吗？”纳尔森继续询问。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多莉丝回答得非常决绝。

    辛西娅脸色更加苍白，她的视线开始飘忽。

    观众席中的群众也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芙宁娜和希格雯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好了，我想已经够清楚了吧，各位……”

    “不过，”多莉丝再次开口打断纳尔森和歌剧院中讨论的人群，“我并没有亲眼看见她杀人。”

    “……”

    歌剧院瞬间死一般的沉寂，纳尔森和观众席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么。

    “你……说什么？”纳尔森不敢相信地笑起来。

    “我说，”多莉丝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看见她亲手杀人。”

    “多莉丝你！”

    急促的脚步声在舞台上响起，打断多莉丝和纳尔森的对话。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辛西娅的身影已经快跑到大厅门口。

    “辛西娅？！”

    观众席中的芙宁娜众人立刻站起，审判庭上方的那维莱特最先有动作，他立刻落地向着那抹往出口方向的身影追去。

    安静下来的歌剧院突然一个声音炸响，

    “不好！犯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