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看。”

    沈家二子齐齐道了声是。

    沈元浔暗戳戳向沈元澊道：“亏得晟王说的出口。”

    沈元澊盯他一眼，沉声道：“姜家虽已在众人面前捂嘴，但在座各位谁不是心知肚明？你莫要太显露。”

    沈钧尧又直对姜太傅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润玉都已嫁人。”

    “……”姜太傅听出他摆明是冲自己来的，饶是再避，也落了自己势气：“沈将军说的极是。”

    “这慎贵妃都已入宫八年，何况润玉呢？”

    沈钧尧道：“姜太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说笑，难怪会将女儿嫁给晟世子。”

    姜太傅：“……”

    文臣与武将之间的嘴仗，竟是谁都落不得下风。

    慎贵妃掩住笑意，出言缓和道：“父亲久未回京，可是对什么事情都新奇呢。”

    沈钧尧扫了一眼席面，道：“正是了，臣瞧着席间竟又多了几张不曾见过的面孔。”

    “想来定是你服侍不周的缘故。”

    慎贵妃娇嗔道：“陛下，您听听。”

    帝王放下酒盏，替爱妾辩解道：“芸儿体贴乖顺，是以难得的可人。”

    皇后熟练地冷眼旁听着，她今日在他们身后做了一天的陪衬，即使无人问津，礼仪周待也一刻不曾有过松懈，这会子正是思绪倦怠的时候。

    “娘娘——”

    宫人突如其来的通传，更是叫她神下一惊。

    随即皇后周身怠意消褪，面上露喜。

    终于发动了。

    她敛起眼底的兴奋，不知与帝王说了些什么，帝王龙颜喜悦与担忧交织。

    接着大约又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又有通传的宫人附在帝王耳旁道了话。

    帝王抬眼看向席间的逢潭：“……”

    随后他朝常聿招手，对其道：“你带她过去。”

    *

    漪澜殿内                                                ，李婕妤声音悲凄。

    黛竹眼圈红润地端着血水出来，忽见逢潭站在殿外，连忙道：“好美人，左盼右盼可算把您盼来了！求您快进去瞧瞧我家贵人吧！”

    逢潭闻声，眉间不自觉紧皱。

    相反早就过来候在殿外的皇后，此时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她在观见逢潭过来时，心中只浮现一瞬迟疑，而后眼角余光落到她身后的常聿，很快便反应过来是帝王的授意：“逢美人到底是没生养过，女人生孩子亦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历来都是如此的。”

    逢潭对着皇后福了福身，语气恭婉：“里面血气大，嫔妾代娘娘进去看看。”

    “……”皇后没有说话。

    逢潭看一眼常聿，也没再等她回答，便随着黛竹走进殿内。

    “怎么回事？”她悄然轻语向面前的婢子询问道。

    黛竹左右瞅了一圈，才茫然道：“奴婢其实也不知。我家贵人上午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精神气也足，谁知到了下午，竟毫无预兆地突感身子寒凉，腹痛难捱。”

    “奴婢去寻了太医过来瞧，止疼的药也吃了，仍是不见好，直至前不久，贵人疼的起不了身，这才发现身子底下见红了。”

    逢潭沉思：“除早午两膳外，可还吃过什么别样的东西？”

    黛竹眼珠转了转，想到：“中午的时候，贵人曾有吃过几口玉酥膏。”

    逢潭问：“那是什么？”

    “奴婢也说不上来。”黛竹道：“新来的婢子做的，近日贵人每每用完膳都会吃上几口，说是解嘴里腥腻。”

    逢潭对着影莲使了个眼色，影莲了然退身出去。

    围帘掀开的瞬息，浓郁的血腥气迎面袭来，几个接生婆子团团围绕着李婕妤，却无一人上手。

    逢潭道：“眼下这是……？”

    其中一个接生婆子道：“回贵人，婕妤宫口所开大小还尚不及孩子头出来。”

    逢潭敛声，气势仍是丝毫不减：“你们是头一次接生遇到这种情况吗？难道连一点的应对法子也没有？”

    另一个婆子道：“是...是，婕妤她胎位也不正……”

    “早知会有今天，几位何不提前对一下口供？”逢潭漠然道：“仍你们这般袖手旁观着，好好的人也能被你们活活拖死了。”

    “但凡陛下的龙胎和婕妤有什么闪失，第一个怪罪的就是你们这群接生婆子！”

    李婕妤听到逢潭的说话声，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妹妹。”

    “我好疼，我快没力气了。”

    逢潭坐过去，握住她的手：“我若是几位，定不会行如此愚钝之举。”

    “背后的主儿交代所归一码，可天意在手，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哪怕保一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