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阿飘也要勇敢拯救世界》 

    楚默拎着那盏羊皮灯扔在黎清诗桌上。

    一笔浓墨横亘纸张,险些弄在黎清诗的衣服上。

    黎清诗只是缓缓收好笔,把被灯打倒的笔墨纸砚和烛台归位。

    “楚姑娘。”

    “不问我怎么来的?”

    黎清诗端起羊皮灯看了看,回道:“泠儿奇怪,你也奇怪。说是泠儿密友的人是你,白日里装作是和泠儿不认识的药婆的也是你,所以,或许你不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待楚默走来,她把灯归还给楚默。

    “这灯有什么异常吗?”

    “这灯是你父亲府中的,名叫羊皮灯,你觉得怎样?”

    黎清诗指腹沿着羊皮灯支架游走,轻轻挑了一下上面的纸,道:“倒是别致,似乎还有香味。羊皮竟能薄如丝绢吗,做此灯的人是真真下了功夫。”

    楚默撑着脑袋,定定看着黎清诗:“卖这灯的人说啊,灯上的香味是未出阁少女的体香。”

    “有个法子能让新鲜的皮不朽,你想知道吗?我细细说与你听,这样你才知道为了做这盏灯要下多大的功夫。”

    咚——

    不大不小的一声,羊皮灯从黎清诗手里脱离,骨碌碌滚落,停在楚默脚尖处。

    楚默将黎清诗脸上的每一寸变化都尽收眼底,她瞳孔缩成一个小光点,扑朔朔闪着,随即便捂着嘴干呕起来。

    “你说你父亲是买了这盏灯还是根本就在做这盏灯?”

    黎清诗很久都没出声,只是柳叶眉一锁不解了。

    她颤抖着蹲下身重新捧起那盏灯,却还是出于本能厌恶地拧紧五官,回道:“我父亲不会做这种事。”

    “你父亲为了荣华富贵都可以把你出卖给云廷,又为什么不会为一己私欲去害别的女子呢?”

    黎清诗冷冷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相信的。”

    “不如你我打个赌?”

    “你想和我赌什么?赌我父亲毫无原则,人性丧失吗?”

    楚默道:“不,我是想赌你父亲为了攀权附贵已经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你以为他爱你,其实你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位置,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你和他不同,你有原则有底线,而他没有,你们注定是有分裂的那天。”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父亲?”

    楚默从那张半白的纸上看完了今日残缺的故事,她想起黎清诗前面那几乎能流传千古的开头竟莫名觉得嘲讽。

    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其实已经动摇了不是吗?兰因絮果,黎清诗,你的故事烂尾了。”

    楚默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黎清诗心口。

    她们惺惺相惜,所以楚默偏偏就能找到她最软弱的点扎最狠的刀。

    楚默知道,她不肯指认云廷一方面是为了那劳什子大局,另一方面她有私心。

    赌黎清诗能抛下这一切。

    云府的事最终还是捅到了皇帝面前。

    沈元声查科举倒是查出些名堂,放着动不了的日后收拾,也交了些无关紧要的人上去交差。

    “辛苦沈卿了,云家那案子查出了没有啊?”

    沈元声拱手回道:“小云大人的《大同论》尚无证据可证是窃取他人文章,但《知北赋》倒是存疑。”

    证据呈上,皇帝唤人把几个关键人物传上来。

    皇帝远远地就看见云廷眼睛蒙着纱布,便问:“云卿眼睛是怎么了?”

    沈元声长话短说,大致解释,当然撇除了云泠和他眼瞎的关系。

    “那云府纵火的凶手可找到了?”

    “说是一个小厮做的,小厮也都认了,但个中缘由嘛,臣还是倍感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沈元声道:“那日公堂上云小姐和小云大人吵得不可开交,都说是对方放火烧了云府,信誓旦旦,如今……”

    皇帝说话毫不避讳,“这云小姐倒是有胆量,竟敢把她哥哥的眼睛给炸瞎喽~沈卿,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用眼睛看!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事儿!

    沈元声敛起神情,佯做正经,“陛下,刑部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诶~你就别跟朕面前得巴耍嘴皮子了。”

    沈元声查案的风格京中都是知道的。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立即成立。

    这样做分明不符合刑部办事规矩的,但沈元声这小子偏巧每次就还能把人抓准。

    哪样查不是查,皇帝只管结果好不好,久而久之,沈元声就越加放纵了。

    皇帝扫视了一眼,呈上的证据有半柱香,两份破碎的纸。

    查了这么几天就找到这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