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忽见陌头杨柳色(2)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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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科举三年模拟,来一本吗?》 

    “你男人又来信啦?”

    “……”

    “纸面上的男人有什么意思,能搂在怀里的男人现成的有一个,你要不要?”

    “……”

    柳君柔捏着信封,加快脚步,却怎么也甩不掉膏药似的男人。

    她想要快点赶回家里,眼瞧着就几步路了,心下又紧张,不敢走得太快:要是被婆婆看到自己和单身汉走在一块儿,势必要被骂几句下作的。

    “柳嫂嫂!”应随星大喊一声,大踏步跑上前挤进一男一女中间,左手挽住柳君柔的胳膊,右手摸向腰间。

    “哪来的丫头片子?!”杨六冷不防被撞开,十二分不满全写在脸上,刚紧了紧拳头,定睛一看,偏偏是他现在最不想碰上的丫头片子。

    应随星自然认出杨六,天光大亮之下,他脸上的胡茬和污垢无处遁形,更显邋遢猥琐。

    她定定地瞪着杨六,即便被杨六恶狠狠地瞪回来也毫无畏惧之意。

    杨六不自觉摸了摸脖子上新结的痂,壮胆似的俯身恐吓道:“少管闲事!不然小心你六爷爷的……”

    “小心什么?”应随星皮笑肉不笑,手中磨得锋利的小刀已经割破了杨六垂在裆部的上衣布料,“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杨六有些疑惑地看着不断颤抖的衣角,奇怪,又没有风。

    原来是自己的腿在抖啊。

    想到此处,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混着灰黑色的不明物质,滴在刀背上。

    应随星皱眉:“好脏。”

    这回轮到杨六敢怒不敢言,他想要悄悄后撤,可是每撤退一寸,这丫头的刀刃就逼进一寸,实在是退无可退。

    “杨六,你对我爹还真是情深义重。”她原本想一刀下去除去世间一样脏东西了事,转念嫌弃污染了她辛辛苦苦亲手磨砺的刀,决定放他一马,手腕一转,顺着杨六的大腿毫不留情地划下去。

    杨六的腿之所以离开刀刃,是他的痛觉神经使得他条件反射地跳出去。

    鲜血把他腿上的布料洇成深色,杨六捂着腿,面容扭曲:“你,好男不跟女斗!”

    撂下最后一句狠话,他一瘸一拐地逃离现场,生怕晚一刻应随星就会追上来似的,这人也忒不要命!哪有小姑娘家家随身带着刀的。

    话说回来,应随星要感谢杨六,深夜一袭,使她危机意识倍增,不止枕下,随身也要在腰带里别些防身用品。

    柳君柔对应随星到来后引起的形势剧变看得目瞪口呆,颤巍巍地取出一方帕子递给她:“擦擦刀。

    “柳嫂嫂,现在没事啦。”应随星接过帕子,甜甜地冲柳君柔一笑。

    “幸好有你在。”柳君柔以手捧心,有几分西子神韵,“你如何敢同他一个男子动手?男子的力气比你我大上太多了,而且动手也有悖妇德……”

    “他没赢,不是吗?”应随星将刀刃来回擦拭,帕子叠好才还给柳君柔,“他力气再大,可我有小刀,他就怕了。妇德什么的,他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威胁我们两个‘弱女子’,才是有悖道德呢!”

    柳君柔被她一本正经的摸样逗笑:“随星妹妹,同我家去,今日你帮我两个大忙,我得谢谢你。”

    应随星正有此意,故不推辞:“好呀,我也有事想同嫂嫂讲。”

    二人边说边走,柳君柔家的房舍已然在眼前,柳君柔先施施然推门进去,向里面招呼:“娘,我回来了。”

    一头发花白的老妪拄着木棍拐杖从屋内走出,神情不悦:“怎么耽搁这么久?”

    “忆川来信,我遇上随星妹妹,请她给我读了读,耽误了一会儿。”柳君柔耐心解释说,“娘,我讲给你听。”

    “忆川?”老妪混浊的眼睛微亮,默许柳君柔继续说下去。

    一封短信讲罢,老妪的眼眶湿润,她随意在眼角擦了一把,埋怨儿媳道:“忆川多好多孝顺的孩子,一娶你过门,立马老娘也不要了,媳妇也不要了,非得去那不知生死的去处,都是你,把忆川教坏了!”

    “现今忆川给家里捎信就算了,哪日没消息来,香火断了,我看你怎么对得起我老杨家列祖列宗!”

    柳君柔习惯了这些她每日要听无数遍的话,轻抚着老妪的后背:“娘,您消消气。忆川他说了,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还要接娘去城里享福呢。”

    “哼。”

    不知老妪领没领情,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柳君柔了然,牵起应随星往屋内去,来到橱柜跟前。

    柳君柔打开柜门,里面是满满一筐野果,红彤彤,见之使人食欲大增。

    “山里红?”

    “嗯。”柳君柔蹲下,用围裳兜了满满一兜,“北边山上长了许多,这时节寻常人家田里都忙不过来,只有我和婆婆种不了地,有空上山采回来。”

    她把山楂装进一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