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韩氏子弟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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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侯你吧?”

    “你少胡说八道!”宁宴急了,红衣烈烈如怒火焚烧,“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安歌上前一步,厉声喝道,“韩郎君请慎言,岂敢诽谤皇后!”

    友人忙将韩熙掩至身后,“请皇后明鉴,和明贤弟绝无污蔑之意!”

    韩熙本应见好就收,可不知为何,竟莫名与宁宴对峙起来,“凉国侯所言不正是此意吗?”

    宁宴气得面色通红,“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熙微露鄙夷,“那凉国侯是何意?难不成是说男子只有为官做宰、带兵打仗方为建功立业,与人婚媾即是旁门左道?若入宫为妃为旁门左道,凉国侯将惠华二妃置于何地?”

    “你他……你再歪曲事实信不信我揍你?”

    “凉国侯是陛下十余年的未婚夫,鄙人不过一介白身,凉国侯是尊,鄙人是卑,凉国侯自然可以随意处置鄙人,鄙人断不敢有怨言。”

    “你胡说!我……你……”宁宴平生第一次被人抢白得说不出话来,“我不与你饶舌,你速度回你家去,别再让我看到你在陛下面前搔首弄姿!”

    韩熙不屑地嗤笑一声,“凉国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无丝毫容人雅量,妒忌心之重实令鄙人叹为观止!有凉国侯这般气量狭隘之人在枕边,陛下当真是辛苦极了。”

    “你这般巧言令色、虚与委蛇之人,天底下有几人能容得下?”

    “海纳百川,陛下定能容得下鄙人,至于凉国侯能否容纳鄙人,那便是凉国侯需要费心思量的事了,愿凉国侯早日得偿所愿,鄙人告辞。”韩熙朝宁宴叉手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歌与友人在旁试图劝阻,但却插不上话,最后只得看着宁宴与韩熙不欢而散,一个气坏了,一个吓坏了,各自慌里慌张地追上去。

    宁宴平白被人好一阵污蔑挑衅,不禁气得七窍生烟,愤怒之余又充满担心,担心韩熙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在外面谣诼诽谤,对裴靖不利。

    安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问宁宴刚刚与人争辩的勇气去哪儿了,这在才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些晚了?

    “那怎么办?”宁宴沮丧地垮下脸,忽又感觉不对,明明是对方挑衅在先,怎么现在担惊受怕的人反而成了他?

    安歌也不知该怎么办,思忖须臾,建议宁宴找个明白人请教一番。

    宁宴犹豫了半天,不敢告诉奚迟,只好扭扭捏捏地去找盛瑾瑜。

    盛瑾瑜听罢宁宴所言,毫不留情地大肆嘲笑一通,先前要宁宴和他一起去,宁宴非但不听,还找奚迟打小报告,这回可好了,自己上赶着惹事,还没惹明白,实属活该!

    宁宴理亏心虚,撇了下嘴以示不满,问到底该怎么办。

    盛瑾瑜劝他放宽心,皇后训斥臣仆很正常,韩家断不敢对皇后不满,更不敢议论皇帝,倘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去找裴靖告一状,给韩修兄弟和韩家一点颜色瞧瞧。

    宁宴私以为这人没明白他的意思,便又复述了一遍。

    盛瑾瑜也认为这人没明白他的意思,跟着复述了一遍。

    二人正僵持着,张赋秋拿着一本文集来找盛瑾瑜。

    见宁宴在此,张赋秋莞尔而笑,“陛下便猜到凉国侯在这里,听闻韩和明郎君正在芙蓉池,陛下特赐文集一本,教盛郎君给他送去,凉国侯若想去也可跟着去。”

    “我才不去!”宁宴断然拒绝,他刚和韩熙吵了一架,怎可能给那人送书。

    盛瑾瑜接过文集翻了几页,尽是些赞美名士性情敦肃的文章,拿给宁宴一看,宁宴不明就里,依旧不肯去,气得他白了宁宴一眼,骂其“傻狗”。

    张赋秋依旧笑着,“不去也好,陛下现已散朝回殿,凉国侯可自行前去。”

    宁宴又丧起脸,第一次对裴靖避之不及,“我等下再去行不行?”

    盛瑾瑜又骂了句“傻狗”,不等宁宴翻脸,先一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