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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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好,对待孩子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针,当初大堂哥被下放时,大伯就再三交代过她爸,对夏沣要严加管教,哪里做的不对就给我抽,抽到他悔改了为止,夏鹤宁倒是没敢直接上皮带,毕竟那不是自己亲儿子,真打坏了他大哥不说什么,大嫂那也肯定要落埋怨的。

    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以训导为主,只有夏沣实在混账时才下脚踢,他从部队转业后就进了公安部门,干的就是抓犯人训犯人的活,别看平时挺干练稳重严肃寡言的一个人,一训起人来,跟训导主任上身似的,从红军二万五千里到法律条例,又因夏沣住部队大院,再加上一个军容军纪,几套道理抡下来,没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的,生生将夏帅哥训成夏腌菜,保证以后一定做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父母的社会主义四有化好青年。

    这样的情形自打夏沣来到天妃村,几乎每周都要来上一回,她爱看的很,跟看小电影似的,回回都不落,也不嫌枯燥,她爸的训词千篇一律,回回都是那些,她记忆好,两遍下来就会背了,赶上她爹训岔气或漏词时,她就忍不住跑过去提醒、补充,娇娇嗲嗲的小嗓音,绷着小脸故作严肃的小摸样,说不出的可爱,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没规矩,反倒爱的很,他爸憋不住地破功了,一把将人捞过去,吧唧几口亲在脸上,呵呵笑着说,“我闺女真聪明,这么难得法律条款听两遍就会了,”

    夏沣也觉得她是来搞笑的,气氛被她这么一弄,还训个屁啊,夏鹤宁也不管夏沣了,只逗着她让她背法律条款,见夏沣没有像以前一样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不干了,小脸绷的更紧了,小眉头皱着,故作凶巴巴地说,“都严肃点,他还没做最后检讨呢?”拿着糖葫芦的小手指向大堂哥,小脸绷的比她老子还严肃。

    “对,让他做最后检讨,”他爸附和着。

    夏沣的检讨跟他的口头禅一样顺溜,张嘴就来,跟报菜名似的,都不带标点符号的,说完后做出一脸虚心受教的摸样。

    “唔唔,哥哥上次就是这样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点点头,几认真的摸样,然后巴巴地看着她爹,意思是,该你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我改了,再犯,打断你的腿,”夏鹤宁配合她虚张声势道,但眼里的笑意却快要溢出来了。

    然后……没然后了,她爸被她二伯将叫去了,她小尾巴似的要跟着去,被夏沣揪着领子给拽了过去,“三叔跟二叔有正事商量,哥陪你玩,”

    她觉得夏沣指定没安好心,果然待爸爸一进屋,夏沣脸上的笑意一收,指着她恶狠狠地说,“夏沅,你这个小叛徒,小白眼狼,居然敢告哥的刁状,真是白疼你了,”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屋里的老爸听到。

    她其实一点都不怕夏沣的恐吓,但是,但是吧,大多时候大堂哥对她真挺好的,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想着她,她的跳皮筋还是他给扯的呢,四米长,比村长家孙女的还长,爸爸说做人要厚道,要有良心,于是,她躲过大堂哥的食指,蹭到他跟前巴巴地将手中的糖葫芦努力地送到他嘴边,一脸献媚讨好地说,“哥哥,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不吃,”夏沣气性大,将她的糖葫芦拍到一边。

    “哥哥我木有告状,真木有,我就是跟爸爸说那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你教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木有说,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她努力将自己啃过的糖葫芦往夏沣嘴里塞,夏沣避开,一脸嫌弃,“谁要吃你啃过的糖葫芦,我嫌你脏,”

    “哥哥……”她被嫌弃了,自尊心受到伤害了,鼻子一酸,就想哭,从小她就知道,家里大人除了陈淑香外都见不得她哭,常听奶奶和爸爸说,一见着我家沅儿哭,奶奶(爸爸)心都碎了,就连调皮捣蛋鬼二堂哥夏淙也是只要她一哭,那是要什么给什么。

    所以,哭是她的必杀技,长大后才知道人家管她这种叫小白花!

    不是啥好形容词!

    但那个时候这招真管用!

    “我又没揍你,你哭什么?”夏沣戳了下她的脑门,有些凶地说。

    “你嫌我脏,”她起小就爱干净,头发每天都要梳成小辫,奶奶来不及就自己弄,不会扎小辫也会把头发梳的顺顺的,乱一点都不肯出门见人,衣服两天就要换一次,脏一点都不穿,脸恨不得一天洗三遍,手绢也是随身带,喜欢缠着夏沣,是因为她不想跟大表姨家的三丫四丫玩,每次看到她们总是一副脏了吧唧的小乞丐样,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袜子从来都是一只一样,鼻涕都快留到嘴巴里了,才用袖子随手一擦,袖口比头发还乌黑发亮,尤其在撞见她们将鼻屎疙瘩当零食吃后,连跟她们站在一起,她都觉得浑身痒痒的厉害,因此脏乱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她可以嫌弃别人脏,但是听不得别人嫌弃她脏。

    “你就脏,你脏还不许人嫌啊,”

    “我不脏,爸爸说我是最爱干净的乖宝宝最漂亮的小公主,”

    虽然奶奶和爸爸总点着她的鼻尖跟人说我家有个小臭美,但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