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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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着“女人真是麻烦”,一边又不耐烦地指着某套品类齐全的护肤品,眉都不眨对BA说,“这里的我全要。”

    回到酒店,明笙还保持着原来出门时的睡姿,一动不动,呼吸绵长均匀。

    只是额头的高温犹在,牙关咬紧,碰她就直哼哼,嘟囔说“身上好酸”。

    大少爷傅西洲完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这是平生头一遭,对着高烧虚弱的女朋友,一时不知道刚碰她哪儿才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烦躁地去网上搜了一圈,这才心中有数。

    扶她起来喝了点温水,量了体温,38.5,摇醒她喂了点白粥,这才把药取出来。

    “张嘴,该吃药了。”

    坐在床沿,让她靠坐在自己胸膛,他眉眼温柔,难得耐心。

    明笙吃药配合,只是整个人实在虚弱,多做一个动作多眨一次眼都很费劲疲惫的样子。

    刚才那个媚态十足,勾笑挑眉问他要不要rervice的女孩,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她。

    他心里盘桓着不满。

    生病了不主动吱一声,扛着高烧上班一整天,收到他见面消息,不声不响坐着地铁过来,一开门卖弄风情问他要不要rervice。

    生闷气都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傅西洲琢磨了一下明笙的举动,心里多少有了数。

    扶她躺下,自己也躺下,抱着她阖眼睡。

    睡到半夜,明笙吃了退烧药后发汗,意识昏沉,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头发也半湿。

    傅西洲被热醒,给她脱衣擦汗,再量体温,已经退烧,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揣回肚子里。

    天刚破晓。

    朦胧晨曦只从窗帘的缝隙中露出一角。

    明笙这一觉睡得很饱也很沉,从深睡眠的大网中挣脱出来时,人还是恍惚的,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在哪里。

    直到感知到腰间被什么沉甸甸压着,后颈间喷薄均匀温热的呼吸。

    那呼吸不是她的。

    有人胸膛贴着她的脊背,睡得正香。

    明笙动了动,转过脸,借着清晨不算明亮的光线,怔怔看清了傅西洲的五官轮廓。

    睡着的他明显比平日要温和无害得多,相貌清隽,眉目硬朗。

    但是四脚八叉抱着的姿势又不尽然,强势作风不改。

    那双富有力量、对她做尽坏事的手,就连沉睡不醒时也不撒开,两个人连体婴一样被厚被子包裹,捂得全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

    她若有所思。

    十八岁爱做梦时,没有想过命运的齿轮转动,会将这样一个男人带到她身边。

    他们同床共枕三年,拥有许多甜蜜交织晦涩的记忆。

    未来呢?

    会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分开的时候她会哭还是会笑,会深深不舍吗?

    她正这样神思恍惚,再掀起眼皮,突然对上一双清亮漆黑的眼睛。

    傅西洲醒了。

    这样清晨的对视,对他们来说,稀疏平常。

    但明笙却在这个清晨对视的瞬间心慌意乱,心脏怦怦直跳。

    傅西洲却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只是平淡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摸到她额上的凉意,确认高烧没有反复,她已经退烧了。

    “他妈的终于退烧了。”

    他语气粗野,仍布满困倦的脸上却是如释重负的表情,男人大清早神经都粗,压根没有察觉到醒过来的明笙太过沉默,下了床给她烧热水,在她恬静的目视中,进进出出,洗漱完,又出来倒水,将手上的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后,又一脚迈进了洗手间。

    很快,淋浴房传来飒飒水声,他在里头冲澡。

    明笙迟钝慢半拍,回过神,视线一梭巡,这才发现被他照顾了一整夜。

    桌上的药物,凉掉的白粥小菜,床边柜上半杯的冷开水。

    他甚至知道帮她卸妆护肤,桌上摆着几个开了封的瓶瓶罐罐。

    听

    着哗哗水声,明笙搁在被子里的手摸索。

    没有摸到任何布料。

    半夜药效上来汗流浃背,他帮她把那些累赘衣物都解开了。

    她掀开被子。

    一两个小时醒过来量一次体温,喂水吃药,傅西洲整晚睡眠零碎,当然没睡好。

    因此更需要一个能提神醒脑的热水澡。

    水声哗啦啦,蒸汽袅袅。

    等意识到背后有声音,一双绵软的手已经像青藤一样滑溜溜缠上来。

    他呼吸一窒,鼻翼翕动,四肢肌肉在一瞬间绷硬如铁。

    某些压抑的念想不受掌控地全盘复活。

    没有哪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