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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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说我也救了你,算是抵过了。”

    对面的戚氏再次摇头:“抵不过,妾身本是郎主的妻,郎主救妾身本就是责任,理所应当,与胡亭长连累我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更是不能抵过的。”

    嵇堰盯着她瞧,静默无言时,心下却是在想:她不是怕他吗?又哪来这么足的底气在他面前伶牙俐齿,理直气壮的提要求?

    伶牙俐齿,她这话却是没法反驳

    夫救妻是责任,是不论恩情的。还真的不能抵过胡邑犯的蠢事。

    当真是叫她捏了把柄。

    许久,嵇堰缓缓启口:“你要什么?”

    便是不问,他也隐约猜出了她想要什么。

    “我要搬进鹤院。”她说。

    冗长的沉默后,嵇堰眉目沉沉,沉声问:“戚氏,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滢雪点了点头。

    “你可怕我?”他问。

    她心下微愣,想说不怕,但对上嵇堰那带着审问的目光。很清楚她撒谎无用,他能一眼看穿。

    这个问题,她选择沉默。

    戚氏没有回答,嵇堰也知道了答案。

    “你既怕我,还来接近我,甚至……”他停顿,随之站了起来,在戚氏目光之下,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身前。

    冷冽的松柏气息袭来滢雪心下跳了跳,略显不安。

    “郎主要做什么?”声音不如方才的从容。

    嵇堰缓缓倾身,一手撑在榻几,一手撑着长榻,把她困于双臂,馨香满怀。

    嵇堰身体也绷得紧紧的,并未触碰她分毫。

    双目紧锁面前的女子,看着她脸上的血色慢慢抽去,随着他的贴近,她不受控制的往后靠,直到整个人都躺到了榻上。

    嘴唇发颤,身体也僵硬了。

    戚滢雪眼眶逐渐泛红,双眼染上了水雾。

    嵇堰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委屈,惊惧。

    他的眼神犹如他的性子一样,犹如利刃,强硬的与她对视。

    声低沉沉的道:“我便只是如此,还未碰到你分毫,你便怕成这样,你还想着用子嗣牵制我,没有男欢女爱又如何来子嗣?”

    他们距离不过是一指长的距离,说话时,嵇堰的气息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嵇堰冷硬,但浑身都散发着热意,几乎要把她灼伤。

    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她咬牙强忍着把挣扎,把他推开的冲动。

    屋外,房门敞开,看得洛管事和乳娘都瞪大了双眼。

    洛管事想的是,可要把门关上?

    乳娘却是万般焦急,想要进去把那嵇堰甩开,带走姑娘。虽有这个想法,却是不能轻举妄动。

    来时,姑娘便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她开口,便不要轻举妄动。

    姑娘若是受不住,会喊她的。

    乳娘捏紧了手,也是强忍下了要进去的冲动。

    滢雪泪眼瞪向上方的人。

    他这举动分明是故意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

    明知她最怕的是什么,却还在吓她。

    嵇堰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眼神锐利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喉间略一滚,语气却多几分恶狠:“别来招惹我,你受不住。”

    说罢,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上身躺在榻上的女子,却见方才只是小哭的戚氏,忽然眼泪泊泊。

    望尽她惊怕的眼中,嵇堰感觉自己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猛兽。

    如此惧怕,谈何与他做真夫妻!

    “太欺负人了……”

    方才还怕的人,忽然开了口。

    听到这话,再看她害怕的模样,嵇堰忽然收了凌厉气息。

    也是,对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柔弱女子,他与她计较什么。

    “回吧,别想旁的,再过两年半你就自由了。”

    嵇堰坐回了长榻上。

    从来鹤院开始,滢雪就没打算铩羽而归,哪怕被嵇堰吓得惊惶破胆,也不能让她主意。

    她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自然知晓怀上子嗣前都要做些什么。

    今日被嵇堰蓄意恐吓。她虽害怕,却也在说服自己迟早是要再经历一遭的。

    嵇堰的态度有所软化,证明她没有走错路,同时她也不想放弃两家冰释前嫌的机会。

    扶着榻几缓缓站起,拿着帕子擦去眼角的眼泪,让自己镇定:“郎主应下妾身搬入鹤院,妾身便不再追究胡亭长之错。”

    暗暗的说,这把柄是胡邑送上来的,她又怎可能放过。

    都如此吓她了,她竟然还敢搬来?

    嵇堰全然可以直接让人轰她回去。

    但看到她那全然不撞南墙心不悔的模样,便知这一回轰了回去,下一回她会继续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