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什么恶意，而是想写字又写不出来，事情就很简单了。她拿了另外的纸笔，问道：“您想写英语？那您懂得摩斯电码吗？”

    克拉克当然记得，而伯妮丝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她可以临时搜出来转换规则。

    “我……是……克拉……”伯妮丝边写边念，然后惊骇地抬头，“克拉克？”

    克拉克点头。他希望以某种方式增强自己的可信度，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被困在这具躯体里时该如何做。但他相信伯妮丝总有办法确认的。……是啦，波妮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相信呢？

    伯妮丝张了张嘴，又闭上。她姿态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紧绷，而是捏着下巴侧着头仔细打量，嘴里发出不明其意的啧啧声。

    她问：“那如果我会用5个数字作为你的代号，会是哪五个？”

    十字触手这个时候就很方便了，虽然克拉克当然一点也不想要这种方便。他没有迟疑，依次举起相应数量的肢体表示了：“24601。”（《悲惨世界》中主角冉阿让曾经在土伦监狱服刑时的代号）

    “……真是你？”伯妮丝惊了，冲到克拉克身侧来。问过一句“你现在身体没有对人类有害的物质吧？”就直接拥抱了他。

    伯妮丝撤出这个拥抱之后，立刻兴致勃勃捏起一只触手研究。

    克拉克迟钝地意识到，从见到这只巨大章鱼开始，伯妮丝眼睛里就从来没有过恐惧。而现在，警惕也褪去了，只剩下巨大的好奇。

    “……虽然很同情你，”了解了大致的前因后果之后，伯妮丝深情地说，“但我真的爱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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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种情形——触手·伯妮丝·艾伦

    不知怎么的，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肢体不一样了。试着动一动——

    嚯！！触手啊！！！快让我自己仔细看看——

    她挥动着肢体想要数清楚，但这动静实在太大，更何况伯妮丝睡觉总会有意识无意识往爱人那边凑。

    “醒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身侧传来克拉克睡眼惺忪的嘟囔。他睁开半只眼睛，然后就彻底清醒了。要是他是人类，说不定还会惊出一身冷汗来。

    一只触手怪——比他曾经打过的小得多，但也是触手怪——就在他眼前，躺在本来属于伯妮丝的位置上，几只粘乎乎的触手搭在他的腰间，那也是昨晚伯妮丝的手臂在的地方。

    ……本来想要跳起来找恋人的克拉克迟疑了。更让他迟疑的是，那只触手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搭在他身上的触手尖端翘起了一点点，像在跟他打招呼，剩下几只更紧地抱住了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像……更别说，如果排除那古怪的粘液以外，气息也有点相似。

    “……波妮？”克拉克觉得自己很蠢，但还是遵从心意问了。

    几根空闲的触手动了动，比出了一个对勾。软体的头部也在枕头那里蠕动了一下——大概是个点头？克拉克从这诡异景象里硬是看出了平时不愿意起床的伯妮丝，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太诡异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克拉克叫着，想要爬起来检查恋人的状况。但腰间的触手纹丝不动，甚至剩下几只也得寸进尺地黏到了他身上。

    那些带点凉意的粘液，还有吸盘的触感，让克拉克汗毛直竖。平时抱着他赖床的手臂力气绝没有这么大……难道这其实才代表着伯妮丝不想起床的决心？克拉克忍耐着这种怪异触感，居然走神了。

    一只触手撩开本来就半敞的睡衣，蛇一样爬了进去，在漂亮完美的肌肉上一路留下蜿蜒的湿痕。另外一只用末端最细小的部分，轻轻搭在克拉克脸侧，在嘴角和下巴处扫过。

    羽毛似的力道，调戏似的姿态，这些克拉克全都非常熟悉，但当做出这些的由温热的手指变成凉凉的软体……克拉克觉得头皮发紧。……但这种不适是否严重到应该拒绝呢，他又拿不定主意。毕竟是波妮……

    触手们停了停，发现他半天没有动作，兴高采烈地挥动起来。一只从后颈处绕过，硬是挤进脊背和床单中间，用了一些力道让克拉克起身。一只缠在胸口，用尖端刺激、用吸盘挤压和吸附，甚至在逐个测试，寻找大小合适，能够正好覆盖整个乳晕的吸盘。

    这和口唇的触感大不一样，克拉克使劲呼吸，明明不需要氧气，却感到了缺氧一般的晕眩。更别提，噢，这本就是清晨，而不止一只触手冲着下腹去了。

    ……

    ……

    超人带着被变形的恋人去求助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很多。

    终于变回来之后，伯妮丝遗憾得溢于言表：“要是能够时不时地变回去就好了。”

    回去？超人大伤脑筋：“可是这才是你的本来形态，我亲爱的小姐。”

    “噢，”伯妮丝像任何一个偶然遇到事故被超人送回家的受害者一样，规规矩矩地被氪星力场带着飞行，“可是我对外星生命……有一些浪漫幻想。这难道是不被允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