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对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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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人也有一半病亡。”

    说话间已到了一个车架前,皇太极站在两步之外看着车架上的东西,有两个扳指、一把腰刀、一个上好的铜盆、一副带银饰的雕花马鞍还有一个两节的圆筒,连盔甲都没在其中,当时应该是岳托贴身带的,没人敢继续携带。

    “当日济南染病兵将为数不少,扬武大将军的戈什哈也有数人染病身亡,活着的不许他们随在军中,在队尾远远跟随,过香河之后才许回军中行走,他们只带出少许大将军的随身物件,清点出这些物件,接触的人都未染病之后才带至此处。”

    皇太极脸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缓缓来到车架跟前,脸上带着悲痛的神色,仿佛在看着岳托本人。 其余将官纷纷挤出类似的表情,周围的气氛顿时肃穆起来。

    好半晌之后,皇太极才恢复过来,眼神在车架上扫视之后道,“那是何物?”

    杜度立刻也恢复过来,他知道皇太极问的什么,立刻低声回道,“是在巨鹿杀明国卢总督时缴获的远镜,寻常是一节便于携带,用时可以拉出一节,跟天佑军、天助军所用西人远镜一般清楚,但是更加精巧一些,扬武大将军认为是侦防观阵的利器,得获之后颇为喜爱,交戈什哈随身携带。”

    皇太极没有伸手去拿,杜度从怀中摸出一个铜管,“是在铜城驿外夜战时从一名战死安庆骑兵将官身上搜来,这个远镜与扬武大将军所用相同,俘虏交代,他们营中哨骑旗总便有此等远镜,。”

    皇太极接过远镜,上面刻着“踏白摧锋”四个字,靠近前方镜头的位置有几个小字,“安庆工坊制镜所下王文国制”

    他低头看向车架上岳托那支的远镜,镜筒上只有“决胜千里”四个字,镜头没有工匠标注。

    “长短大小相同,刻字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必是同个工匠所制,两支都是安庆来的。”皇太极看向杜度道,“此前传报,正红旗两战败绩,巴牙喇折损过百,便是这明国安庆府来的兵马干的?”

    杜度迟疑一下,小心的回道,“禀皇上,确是此安庆兵马,此前奏报镶红旗两战败绩,一在茌平三十里铺,二在永定河,皆是明国南直隶安庆府来的一支南兵,正红旗巴牙喇章京霍尔本、甲喇额真叶山、外藩蒙古、收管察哈尔数名台吉皆亡于该部南兵之手。”

    “南兵……”皇太极神态没有变化,“战法可与浙兵、川兵相若?”

    “与浙兵川兵大多步战不同,这支安庆兵步骑参半,其与九边也不相同,骑兵多用轻甲轻箭,步军重甲重兵,甲胄精良不在巴牙喇之下,辅以火铳小炮,尤其火炮甚为凶猛,若据守一处,有不动如山之势,即便寻常村庄亦甚难攻打,铜城驿和永定河皆是如此。该部骑兵战力平平,但兵将战意高昂,在铜城驿该部骑兵折损过半,照其他明国军镇想来,其应已丧胆,该部与明国孙巡抚汇合,旋即纠集边军数营,步骑交杂在永定河偷袭,截断正红旗行军道路,致正红旗丢弃大部钱粮人口,至青山口出边前,该部残兵已不足五百,仍拼凑人马偷袭,在夜间用炮隔河遥击营地,而致惊营两座。”

    皇太极打断道,“叫什么营头,领兵将领何人?”

    “该部来自南直隶安庆府,由安庆奇兵营、桐标营、安庆府武学、安庆水营拼凑而成,带兵的将官叫做庞雨,官任副总兵,只有二十岁出头,据称前年曾在南边大败流寇。”

    听到拼凑而成几个字,皇太极并不奇怪,因为明国的军事体制本来就分散,最大的总兵也就直领三五千人,和其他营头都是打仗的时候临时组合,倒是将官的年龄让他稍有些吃惊。

    皇太极一时没有问出新的问题,一直没说话多尔衮此时靠拢过来道,“该部明军一仗重甲众多,其二则小炮厉害,出青山口之时,该营夜袭时,被我巴牙喇击溃,一门火炮为我所获。”

    杜度立刻停口不说,这次右翼军虽然前段战绩更高,最终抢掠收获也不少,但跟左翼军比起来,损失可谓惨重,特别是转战山东之后的后半段,连续被安庆南蛮子重创,现在多尔衮拿出一门炮,特别强调是从安庆营夺取的,尤其显得对比强烈。

    多尔衮在前面引路,很快停在一个牛车前,上面用绳索牢牢的绑着一门小炮,炮架的只剩下一个轮子。

    “皇上明鉴,这便是那安庆营的炮,该炮只有四五百斤,两马即可拖带行走,虽是轻药轻弹,远不及西人红衣炮神威,但胜在快捷方便。”

    皇太极转头看向杜度,“你可曾亲见这炮打放?”

    杜度迟疑一下道,“这小炮打放奇快,右翼合攻永定河那庄子不克,半日炮声不绝,未见该炮炸膛,之后永定河边奴才亲眼所见,正红旗撤退严整并无错漏,南蛮子骑兵刚到不久,两门此炮便尾随骑兵赶到,摆放开来便即开炮,用弹虽小,盾牌甲胄仍是无法抵挡,令队尾押阵甲兵当即溃散,淹死在河中的甲兵不下五十,杜雷都差点没上岸,当日固山额真认旗也……不见了。”

    皇太极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到炮架上有几行字,把脑袋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