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撇捺用力过猛，显得字太肥，一点风骨都没有。

    “字如其人。”她冷冷地把这句话还给他。

    “额……”那就说明他长得丑……丑？

    他又看了两眼，的确很丑。

    有些窘迫地把纸揉成一团想扔掉，可又舍不得，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云洛洛。

    “钢笔字我倒是写得好，就是毛笔字没练过。”

    云洛洛当然知道他的字写得好，从小到大都很仰慕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他讨厌自己，缠着他教自己写字，他却一次都没答应过。

    离婚协议书上，他先签了字，龙飞凤舞的写着“叶斯言”三个字，很有风骨，遒劲有力。

    “洛洛教我怎么握笔吧，我还是抓不到要领。”

    他也想像她教小孩子那样，用她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教他要怎么下笔。

    “咳，我很好学的，但是也要老师肯教。”

    他现在是她的学生，教他写字就是她的任务，她应该不会推辞吧？

    “我再示范一次。”

    她纤纤素手握着毛笔，“叶总很聪明，我相信很快就能掌握诀窍。”

    面对她的嘲讽，他也不生气，就是看她的手看得发呆。

    手指太漂亮了，他还记得在医院时偷偷握住她的手，柔弱无骨，软软的。

    “看明白了吗？”

    他根本没听进去，倒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老师教我写几个字吧，就你的名字。”

    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你都是这么教其他人的，也教教我呗。”

    云洛洛磨牙。

    这个磨人的小猪崽，好想磨刀霍霍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