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送走了付爸和付妈，楚歌从沉重的心情里解放出来，两人顺便就在店里各点了一份麻辣烫，一边吃着，楚歌忽然爆发了这样一个结论。

    “什么不对？”方成着实被楚歌这一惊一乍的派头吓到了，今天的谈判，他本就心有余悸，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算结束了，哪料到楚歌忽然又来了一句，他的心都跟着跳了起来。

    楚歌这边却还不紧不慢地用筷子把碗里的一根亲亲肠一夹两半，心里头又把刚刚的事情过了一遍，才做下了最终决定，“他们在说谎。”

    “什么？你说付青青的爸妈？他们说什么慌了？”

    “他们找人疏通关系的是可能是真，但是找我要钱却未必了。”楚歌看了一眼仿若智商下线的方成，心里哀叹，唉，两个臭皮匠顶不顶半个诸葛亮？“我和穆寒已经离婚了，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之前给他们的钱都是穆家的，他们也知道，明知道已经不能从我这要到钱了，他们还来，你说是为了什么？看我笑话？你觉得刚刚他们的样子像吗？”

    “不像。”方成老实地摇摇头，却还没有真正重视起来，“可能他们也是病急乱投医。”

    “这件事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一点感觉。”楚歌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每次都在就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大脑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行，我得去看看付青青。”楚歌端起麻辣烫的碗来，又喝了一口汤，胡乱擦了擦嘴就站了起来，动作利索地背书包找钱包。

    等方成反应过来，楚歌已经付完了帐，“你等等，我陪你去吧。”

    这一刻，方成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还惦记着付青青，还是放心布下自己的好朋友。

    一路上，楚歌和方成没有多少交流，她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思考的魔障之中，方成不敢打扰她，也是因为他着实没有什么思路。

    这样正常，他所了解的事情，远远没有楚歌经历的多。

    到了警察局，前头几个半是的警察她都已经混了个脸熟，因为楚向南的事情她也往这里跑了好几趟。

    “我想见一见付青青。”

    楚歌随便拉了一个，却见对方眉头一皱，拒绝的话脱口而出，“现在不是探视的时间。”

    “那我之前……”说着说着，楚歌自己就止住了话头，她之前还那么肯定地对付青青的爸妈说警察不会轻易徇私舞弊，可转眼她就想了起来，之前她能够想见付青青就见付青青，想见楚向南就见楚向南，还不是因为穆寒的特权，他们是看在穆寒的面子上，才在这种无伤大雅的方面给自己打开了方便之门。

    当下，楚歌也没办法，之前认识那个老警察似乎不在这里，她和方成对视了一眼，见后者也是一脸茫然。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探监也有特定的时间。

    最后没办法，楚歌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那警察一溜小跑，跑去和自己的几个同事商量去了，别的事还好，竟然有人用他们的名头干坏事？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对于这种可以事先止恶的机会，他们很乐意抓住。

    于是乎，楚歌在这里的经历又多了一笔。

    “我们上头说了，你可以先见见付青青，我们会有人跟随去做笔录，事后还请你配合。”

    那小警察再回来的时候带了这么一句话，他这个上头可真是够上的，张副局长，够上了没。

    就连楚歌也没想到，这么一小条线索能够引起这么大的重视，在被引去监狱的路上，楚歌和小警察咬耳朵，“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别的案例？”

    她看到那小警察的耳朵明显一红，“听说青省已经抓到了一个，现在上面很重视……”

    一声果然在心里落了地，这也让她明白，她这一次又搭了不知道谁的顺风车。

    监狱在警局背面两公里之外，楚歌有些诧异，之前付青青好像不在这里啊，“那是刚刚审定的案子，后面才是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

    “等等，你可以进去，他就留在外面把。”不出意外地，方成被拦了下来。

    在审讯室里，除了付青青之外，楚歌并没有看到做笔录的人，抬头看到了付青青头顶上的小红点，瞬间明了，外面肯定有人看着呢。

    “付青青。”楚歌喊了一声，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扎这铁栏杆的墙壁，只留了一个长方形有半人高的空隙，正好露出了坐着的付青青的全貌。

    付青青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是你？”紧接着她的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我还以为是他们又来劝我了。”

    “谁？劝你什么？”楚歌竖起了耳朵，此时的付青青很平静，没有以往见面时歇斯底里的恨意，她不由想到了两人还黏在一起的时光。

    知道感慨无用，楚歌又打起精神来。

    “还能有谁？我爸妈，他们到现在还以为你不肯帮忙是因为我没有向你求情，都在劝我服软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