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丹珀，小叔的孩子，”丹悦简单介绍了一句。

    “小叔？”丹瀚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打量了一下眼前表情有点木滞的少年，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语气带着几分感叹，“丹定安的孩子啊，竟然长这么大了。”

    丹悦捕捉到他的话语里的重点，“你见过小珀？”

    丹瀚：……

    他对上丹悦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嘴唇动了动，正想试图解释一二，此时，旁边一直是木头人状态的丹小珀猛然回过神来：

    “卧槽，姐，”丹珀紧拉着丹悦的手臂，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问她，“我是不是在做梦？丹瀚陛下耶，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那位去世上千年的皇帝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位陛下还跟自家姐姐说话？

    “一定是在做梦！”不等丹悦回答，丹珀就语气坚定说道。

    丹悦：……

    她抬手在丹珀的脑袋上敲了敲。

    后者摸着被敲痛的脑袋，有点委屈看着她，“姐，你做什么，万一敲傻了怎么办？”

    丹悦瞥了他一眼，“现在也挺傻的。”

    丹珀不明所以，暗戳戳往丹瀚那边看过去，小声说道，“我这个梦还是挺神奇的，为什么会梦到这位呢？”

    丹瀚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娃娃挺有趣的。”

    丹珀眨了眨眼睛，“哇，还会跟我说话，这梦太真实了。”

    丹悦深深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丹瀚笑嘿嘿道，“当然能跟你说话，你现在阳寿已经尽了，老祖宗我特意过来接你的。”

    丹珀瞬间瞪大眼睛，连连退后几步，阳寿尽了？怎么可能。

    他脸上的惊喜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容也有点勉强，“老祖宗，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活得好端端的呢，还不想死。

    少年在军校无聊，见到同学看小说打发时间，他也好奇见过几本，鬼怪之类的故事也是知道的。

    “没有搞错，就是你，”丹瀚继续逗着他，“你看看，四周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再能见到我了。”

    丹珀怔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你说谎，明明悦悦刚才也跟你说话。”

    丹瀚：“……”

    变聪明了。

    “好了，”丹悦被一老一少吵得太阳穴抽痛，她伸手揉了揉，给丹珀简单解释了一下丹瀚的情况，证明了他就是千年前大杀四方的羽族千古一帝。

    丹珀被震撼到了，同时也迅速接受并消化了这个事实。

    他两眼放光看着丹瀚，好奇询问着这位老祖宗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老祖宗，您为什么会变成阿飘？”

    “……我也想知道，”丹瀚语气微妙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会跟在悦悦长崎边？”丹珀又问。

    丹瀚思索了一下，“大概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丹珀：？？！！！

    神马？！

    他再一次被震撼到了，动作僵硬又缓慢转头看了看旁边正在低头看光脑屏幕的丹悦。

    “但，但是悦悦现在才十多岁，您一千多年前就没了，”丹珀试图拒绝这个事实。

    丹瀚听到他的话有点意外，“噫，你不知道？”

    丹珀懵了，“知道什么？”

    “悦悦是我的女儿这一件事情，”丹瀚看了看他，目光带着几分同情，“我以为你们皇室成员都知道的。”

    丹珀努力消化这一句话，“皇室成员都知道？”

    他又往丹悦那边看过去，后者总算将视线已经光脑光屏那边抬起，与他的视线对上，只见丹悦摸了摸下巴，“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当年事发时，丹小珀还是一个小孩子，丹定安等人担忧他会四处乱说就没有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他。

    “所以，其他人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丹珀瞪大眼睛，有点气闷，“只有我自己一个现在才知道。”

    “不，三哥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丹悦告诉他。

    不知为何，丹珀感到了安慰，三哥都那么大一个人了，其他哥哥一直瞒着他，证明在其他哥哥眼中三哥比他更不可靠。

    丹珀内心瞬间平衡下来，因为遇到了阿飘状态的丹瀚，他过于震惊，完全忘记了他进宫的目的，脚步飘飘地离开了。

    在丹珀离开后，丹悦的目光就落在丹瀚身上，后者的身体微僵，想假装没有看到，打了一个哈欠，“哎呀，好困，我去睡觉……”

    说着，打算飘远。

    “等等，”不轻不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丹瀚回首，看到丹悦那一张平静无波的脸，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闺女怎么了？是不是不舍得爸爸？”

    “坐，”丹悦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们聊聊。”

    丹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