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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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捡柴做饭和喂喂娘养的几只母鸡差不多也就没什么了。

    加之娘又心疼她,觉得她年纪小还是个孩子,便很少让她帮自己做活,顶多就是让她出去捡点柴火回来,因此她还真没怎么进过自家灶房。

    而回到陈家村的这两个月,她几乎就没怎么进过灶房,更别提开火做饭了。

    这倒并不是因为她懒或者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还矫情着放不下架子,而是实在学不会。

    起初刚回到村里时,她曾试着自己在灶房里倒腾过几次。

    但她似乎有种天生的本领,能将一切食材变得让人难以下咽,就连简简单单煎个蛋都能做成黑糊糊一片,焦得发苦。至于那些菜,更是难吃到她甚至都没有勇气拿去给娘和兄长尝一尝。

    后来失败的次数多了,她就索性放弃了。

    于是今日她就这么水灵灵地在嫂嫂面前丢了人。

    而且,想到另一件事,她就越发觉得在嫂嫂面前抬不起头了。

    *

    沈家今早的这顿饭最终还是傅媖来准备的,但也十分简单,没费什么功夫。

    昨日喜宴上最后还折下来些饭菜,但剩得不多,听沈清蘅说其余的都已被人打包带走了。

    眼下只需将这些菜再热一热就足够她们吃了。

    不过想起沈清蘅今早在灶房里折腾出的那副狼狈模样,傅媖还是忍不住问:“这些日子,家里都是谁在做饭?”

    沈清蘅眉心一跳,忐忑地看她一眼,见她似乎只是好奇,并不像是要责怪自己的模样,便老老实实地道:“娘一直病着,做不了这些。起先是兄长做了一阵子,只是后来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去集上买些炊饼、笼饼之类的,再买些人家腌制的小菜带回来,也能吃上几日。偶尔嘴馋……就去桥头边那家客店里买要几个菜回来。”

    傅媖听到这里,深深拧起眉,虽说从这些日成婚的事宜上看,沈家的财力确实不错,可日日这么买着吃,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一个炊饼少则五文多则八文,吃一两日兴许觉不出什么,但日日如此,也是笔不小的花销了。

    她原想问问沈家到底有多少家底,平日进账从何处来,究竟能否支撑如此花销,可想到她与沈清衍昨日才刚刚成婚,又将这些话咽了回去,转而问起张素兰的病情。

    “你”,傅媖张了张口,本想说“你母亲”。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生涩地改了口:“娘病了?严重么,可曾看过是什么病?”

    提起张素兰的身体,沈清蘅难免有些低落。

    她起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兄长先前的事说给嫂嫂听,但后来想想,如今他们已是一家人,便不该隐瞒。

    于是问:“嫂嫂可曾听过村里人说兄长先前是在京城做官?”

    傅媖点点头,她没听陈家村的人说过,但这消息却一直传到孙家所在的麻坞村去了,村里几乎是个人都听说过。

    “那嫂嫂可知,兄                                                长如今回陈家村其实是被夺了官职,迫不得已才回来的?”

    傅媖一怔:“这倒是不曾。”

    沈清蘅晦涩地看了她一眼,听她说不曾,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隐去了其中一些内容。

    只说:“兄长被夺官一事对娘打击很大。她的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兄长请了许多郎中来瞧过了,都说是郁结于心,气结于胸,加之长途跋涉,身疲神劳。但后者的损耗好补,难的是前头的心病,还得她自己慢慢想开些才能渐渐好起来。可她这两月一直卧床休养,到如今都始终不见什么起色。”

    傅媖听她这么说,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岔了,把张素兰的病联想到了她与沈清衍的这桩婚事上。

    她斟酌了下,隐晦地问道:“你兄长之所以眼下与我成婚,应当也有这个缘故吧?”

    沈清蘅一怔,既而仰起头连忙解释道:“嫂嫂可千万别这么想。兄长如此仓促地和嫂嫂成婚的的确确只是为了解嫂嫂的燃眉之急。”

    “是上月嫂嫂被逼婚的事传到村里来,他才临时起了念头去嫂嫂姨妈家提亲的,也因此去时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既没有媒人也没有聘礼,只从娘那里取走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我还从未见过他做事如此仓促,幸而最后还算顺利。”

    “后来他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他一直担心因他自己怕夜长梦多生出变故所以将婚期定得仓促了些而来不及准备得更周全,会委屈了嫂嫂呢。”

    傅媖这才想起自己当初还曾惊诧过沈清衍竟来得像及时雨一般巧,如今才知道原来竟不是巧合。

    她一时间有些赧然,讪讪道:“原是我多想了,对不住。”

    沈清蘅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心思却活络起来,眼下似乎正是她替自家那个不干人事的兄长美言的大好时机。

    嫂嫂如今想必正是为兄长的所作所为动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