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龟苓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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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亲传弟子,于是掌门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放在了她这个才入门不久的五灵根身上。

    晏轻拳头微微握紧。

    她现在的师尊江池砚惊才绝艳,一身天生剑骨,业已经成为云宗元婴剑道第一人,相传可以单挑大乘期的尊者,已经被掌门内定为下一任宗门的接班人。

    有人仰慕他不奇怪。

    可是她已经在江池砚的门下学了两个月了。

    江池砚的父母也都是也都是云宗赫赫有名的剑修长老,可以说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理论上来说,她作为普通人,原本应该与江池砚没有什么交集。

    但是在江池砚父母的一次历练过程中,晏轻的父母碰了运气对两位大能施以援手,没想到这两位涌泉相报,给了他们一枚江家的信物,并表示凭借这位信物到云宗找他们,他们提出什么合理要求他们都会尽力报答。

    原身父母并没有指望他们的报答,可是凡间没多久便遭遇了大的饥荒,她的父母都在这场浩劫中,留下原主一个人经历了几番颠沛流离后也难以为继,到后来换成了现在的她。

    还好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爹娘似乎留下了一位修真者的信物,晏轻谨慎地打听着才来到了云宗,才发现这信物的主人居然是被称为第一剑修的江陵仙尊江池砚。

    她也知道,如果不是爹娘手中这一块早年间江池砚父母留下的信物,她甚至连这里这云宗的普通弟子都成不了。

    更别说是拜江池砚这号称下一任云宗掌门为师。

    晏轻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弟子想知道师尊的意思。”

    她很清楚,对                                                于一个还没有弟子印的弟子来说,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她,掌门问她这一句也不过走一个两边都不太难看的过场。

    不过她还是抱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江池砚能看在两月情谊,以及她算得上听话的面子上留下她。

    可是掌门听到这话,眸光放缓,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师尊已经同意。”

    她目光看向江池砚,高台之上的江池砚移开了目光。

    晏轻心下一沉,知道江池砚除了父母一辈的羁绊,没有任何理由来留下她。

    她只是五灵根,而场中的少女则是极有天赋的单灵根。她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握紧的手。

    “可是……”我不愿意。

    她不想换师尊。

    江池砚对她还不错,或者说是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除了入门他皱着眉探查了一番她的资质,见她的的确确是个货真价实的五灵根后,便给她制定了一套严苛的修炼计划,包括一套作息表。

    这还是看在她现在尚未引气入体,需要睡眠的面子上。等她正式踏入修炼之徒,估计连睡觉的时间都不会留给她。

    不过这也是为了她好,她能理解。

    她至今记着刚穿来的时候,生长在红旗下她虽然家境普通,可是也却也没感受过如此的饥饿,是那种前胸贴后背的饥饿,小小的女孩子身体跟皮包骨一样,下一步便喘不过气来。

    她跟野狗抢食,但是那年头野狗也饿成了皮包骨,一双眼睛盯着她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她用尽全力爬上了树,野犬在树下对着她狂吠遗弃,她看见了树顶树梢上隐藏在叶子下面人们没有摘完的榆钱。

    她薅了一把榆钱,胡乱的塞进嘴里,却望见不远处令她久久难忘的一幕。

    一个人竟然只凭着肉身的力量,把另一个人的头给拧下来了。

    她这词没用错,确切是拧。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人头落地血溅三尺,在她上辈子任何一个电视剧里都是需要打马赛克的存在,如今却真实的在她眼前发生。

    所以说来才来到这一世界便给她上了一课,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别人眼中的羊羔,可被随意宰杀。

    修仙世界无法度,有的仅仅是弱肉强食。

    而在这样的世界,如果想安全的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修炼。

    江池砚虽然对她严苛了点,但是却是实打实是为她提升实力,比起那些收弟子只为接受弟子以及家族供奉的长老好得多。

    只是还没等晏轻把“我不”后面的几个字说出来,却感觉到一种浩荡而至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突兀地笼罩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晏轻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冒出,腿也在这种重压之下忍不住打战,可是她看旁边的弟子们好像还毫无所觉的样子。

    不愧是大乘期的掌门,这种威压只精准地落在他身上,让她把后面的话无法说出来。

    晏轻尝试抵抗这种威压,可是身无灵气的她如同一只束手就擒的羔羊一般,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只能感觉到呼吸愈发困难。

    “我……”晏轻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那威压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