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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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她很多,金钱和资源,人前的尊重和人后的爱护,给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拯救和重塑了她的人生。可她太贪心了,得到了那么多还不够,还想要他。
她要他。但她没法说出口,所以只有忍住心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为她勾勒的岁月静好,明岚舒不敢深究。
是真是假重要吗?难道她舍得对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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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天,明岚舒跟许绍恒过起了同居生活。
沈翀第一次在四合院见到明岚舒的时候,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趁明岚舒去厨房帮琴姨看菜的空挡,问许绍恒:“你这是......金屋藏娇?”
许绍恒指尖掐着烟,嘴角扬了扬,算作默认。
沈翀啧了一声:“这小日子都过起来了。你认真的?”
认真吗?许绍恒没想那么多。
每天一早一晚,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吃饭,随意聊些话题。诸如最近的天气,当天的新闻,院子里的花草,看完一本书的感受,或是对某件艺术品的理解。
偶尔几次晚归,卧室的落地灯亮着,她已经睡着。他关掉灯,轻手轻脚躺到她的身侧,伸臂圈住她。她被惊动,睁开沉重的眼皮,咕哝一声“你回来了”,然后把头拱进他的怀里又安然睡去。
有时候一起待在书房,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前处理工作,她靠在贵妃榻上手捧剧本勾勾画画。互不干扰,但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彼此。
也有时候他非要拉她爬上屋顶。一轮圆月缓缓从天际线升起,月光温柔倾洒连绵起伏的灰色瓦片。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微微一笑,美过当晚的月色。
当然,更多时候是床笫间的耳鬓厮磨。在这个被他们称作“家”的地方,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双眼被蒙住,衬衫的纽扣被一粒一粒解开,冰块碰到胸口的瞬间,他被激得倒吸一口气。甜甜腻腻的触感或轻或重一路往下,他意志彻底崩溃,一把扯下领带夺回自己的主场。最后逼得她眼角含泪求饶,才肯作罢。
这样的日子,给了许绍恒人生中难得的轻松和愉快。
他有了期待。
车还没有开进胡同口,他的心就开始雀跃。他知道走进那扇门,就会见到让他轻松 的人。
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无论多晚,都会有人为他留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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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岚舒进书房送水果,看见许绍恒在里面翻箱倒柜。他说是在找一支笔,记得用过之后放在桌上,但转眼就不见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凝重。
明岚舒在心里默了几秒。许绍恒的衣食住行很讲究,不至于为一支笔浪费时间。除非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笔。
最后还是她帮他找到了,在沙发底下,也不知道怎么滚到那儿的。明岚舒拾起来,是一支万宝龙的钢笔。花岗岩的笔杆上凹凸地刻着两行小字——行远自迩笃行不怠。
她把笔递过去,许绍恒立刻接了过来。手摸到那几个镌刻的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珍宝失而复得,他如释重负地靠向沙发靠背。
明岚舒语气平静地说:“那我出去了。别弄到太晚。”
“是我爹地送的。”
她顿住脚步,看见许绍恒摸出了打火机和烟,打了几下都没打着火,又都丢开。最后揉了揉额角和眉心。
他的声音很轻:“十二岁那年去美国读书,他送了我这支笔,后来就一直带在身边。这些年,从量子动力创立到新公司上市,最重要的合同文件都是用这支笔签的字。小时候我最崇拜的人是爹地,但现在我没办法原谅他。”
明岚舒有些无措,她没见过这样的许绍恒。静了片刻,她走回去挨着他身边坐下,把手覆到他的手背上,来回摩挲。
“不用安慰我。”许绍恒反手把她那只手给握住了,又恢复了平淡的语气:“过几天是我妈咪忌日,我要回港城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待着,没事少出去惹麻烦。”
明岚舒怔了怔,咕哝:“我哪有惹麻烦?”
许绍恒睨她一眼:“你说呢?到时候又想打电话找谁去接你?”
平白无故又被讽刺了一回,明岚舒用力甩脱他的手。亏她刚才还好心想安慰他。
许绍恒哼笑出声,手上一带就把人扯进了怀里。
明岚舒伏在他的胸前,默默听了一阵心跳。过了一会儿,她试探地问:“你在美国的时候,过得怎么样?”
许绍恒抚着她的长发,认真想了想:“还算可以吧。我跟大哥不一样,他一门心思念书,我经常去打工赚小费。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是许时豫的儿子,没有司机佣人,生活很简单,也很随意。”
明岚舒轻声问:“那段经历是不是很难忘?”
她问完,便觉察许绍恒的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