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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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夫君变反贼》 

    谁知几乎同时,屋门被人踹开。李二牛被吓得松了劲,慌忙后退。

    言心莹上前取出塞在杨氏口中的巾帛。

    杨氏惊恐道:“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李二牛看见苏敬与傅徽之等人,大骇:“你们怎么回来了?”

    苏敬道:“李郎君这是做什么呢?”

    李二牛站起身,讪笑道:“我与夫人玩闹呢。”

    杨氏仍大喊:“他要杀我!”

    李二牛斥道:“胡说什么?”他又对苏敬道,“我夫人有时痴蠢,县尉别介意。”

    苏惊道:“玩闹下这么狠的手?”

    “她这不是没事么?”

    傅徽之道:“我看我等若不来,你夫人今日便没命了。”

    杨氏道:“刘氏是他杀的,他亲口说的!”

    李二牛忙道:“胡说!你定是因为我方才揭露了你的恶行,怀恨在心,便如此污蔑我!”

    言心莹道:“怎么你这个被污蔑的人好好的,污蔑你的人反而被绑缚塞口?”

    李二牛怒指杨氏面:“她要污蔑我,我才给她些教训!”

    傅徽之忽然道:“李郎君,别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李二牛看向他:“何意?”

    傅徽之上前两步:“你是想先勒死你夫人,而后将她悬于梁上,说她畏罪自尽,不是么?”

    李二牛怒道:“你胡说!”

    傅徽之不管他,继续说道:“你不知仵作能验出是自缢还是被勒死么?”

    “我根本没想过!再说了,我在此处勒死她,县衙白直还在门外看着,我怎么……”李二牛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房屋连通处还未及掩盖。

    言心莹问:“怎么不说话了?哦,你忘了你还未将挖的洞掩住。”

    李二道:“那又如何?我在家挖土难道还犯了律令?”

    傅徽之道:“那便说说你是如何杀害刘氏的。”

    李二牛道:“根本不是我,我说什么?”

    傅徽之冷笑:“你不说,我来说。在你得知张安家中有黄金后,便有意盗取,却一直未有机会。恐怕你早想着嫁祸给你夫人,所以择了你夫人回家那日动手。

    “可张安虽每日进城佣工,但刘氏却是终日在家。你正愁如何将刘氏骗出家去,便遇到了不止一个行人手中拿着米、布帛。你自然好奇,上前一问,方知是县令得子,在城门发米、布与百姓同乐。

    “你用钱买了一个行人的米、布,而后又对刘氏说此事。刘氏听了果真要进城去领,便抱着孩子出去了。你趁机进屋偷金,却没想到刘氏忽然回来。刘氏震惊之余欲喊,你忙捂她嘴,刘氏应当还抱着孩子,也不敢挣扎,怕摔了孩子。你便又将孩子夺走,威胁她说敢出声就杀了孩子。”

    傅徽之越说,李二牛神色越惊恐。

    傅徽之继续道:“为了孩子,刘氏定会顺着你。可你也知道不能放过她,若不杀她,她今后一定会报案。或许是刘氏身上藏了刀,想伤你,或许你在寻黄金时看见了匕首。或是你从未杀过人,或是刘氏临死前挣扎得很,你未能将她一刀毙命,反而胡乱捅了很多刀。至于婴儿,你本未想杀人,况且婴儿还在不识人的年纪,你便放过了他。你将匕首也带走或许是想伪装强盗杀人。”

    李二牛强作镇定:“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证据呢?”

    傅徽之忽然侧身:“证据当然有。”

    众人让开一条道,一人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来。

    傅徽之问:“李郎君,还认得他么?”

    李二牛面上难掩吃惊,但仍强作镇定:“他他、他是谁?我不识得。”

    “哦?你不识得?那便请他来说罢。”

    那人闻言慌忙道:“我名唤吴琦,家在东十里处。那日自县城领了米、布,路过此地,被此人叫住询问,最后他用钱买了我的米、布。”

    李二牛喊道:“他、他胡说!”

    吴琦看向傅徽之,得到傅徽之的示意,便继续道:“我本没想太多,可当日听说西十里有一妇人被杀,我便有些怀疑。直到近几日,我在家中无意看到此人在附近徘徊,有意无意地往各家屋中看,似乎在寻人。我便有些害怕,怕那妇人便是他杀,怕我卖米与他是助他脱罪了,他要杀我灭口,便有意寻县衙中人说此事。又听闻死者家门前便守着县衙白直,便偷偷靠近此处,却先遇到了这位云郎君。”

    傅徽之问:“你见到他时是什么时辰?”

    “约莫午正二刻。”

    李二牛仍道:“他胡说!”

    傅徽之看向他:“好,你既然说吴郎君在胡说,便是自己去城中领的米、布。可我去县衙问过负责发米与布帛的人,他们说城门巳时开始发米与布帛,到午正时布帛已领完,午正后发的只有米,那李郎君是如何在未初领到布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