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13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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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自己想清楚要快很多。这几日我会助你,不过,最终还是由你自己选择。”

    言心莹立刻问:“何意啊?”

    南宫雪已打开屋门迈了出去。

    言心莹追出门,在后面喊:“师傅何意啊?”

    南宫雪不停步,只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言心莹立刻住口了,她想起傅徽之还在身旁的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雪离去。

    直到南宫雪从她的视野中消失,她才叹口气,回屋寻了帷帽戴上,再轻轻推开傅徽之屋子的门。

    傅徽之仍躺在榻上。言心莹悄悄靠近,看见他的双眉比清晨时蹙得更深了,似乎非常痛苦。

    她忙伸手搭上他的腕子。傅徽之的手也死死攥着被衾,她试图将他腕子翻过来未翻动,只能就着他的姿势给他探脉。

    傅徽之手抖得她心惊,她努力忽略他的颤抖,静心探脉,未觉出异常,便知道此人大抵是困于梦境了。

    满堂白帷随风而动,傅徽之连退数步。

    忽然头顶传来长啸声。

    “鸿复——”

    “鸿复——”

    “鸿复——”

    听到第二声时他的心仿佛被鸷鸟的利爪攫住,到第三声时,便被生生扯出胸膛。

    很快,剧痛被更强烈的窒息感淹没,他仿佛溺在水中。

    他想起了很多事,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

    即将永生沉睡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上浮。

    浮出水面的那刻,清气入口鼻,他苏醒了。

    言心莹喜道:“你醒了!”又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徽之缓缓抽出手,状似无意地抹了把眼角,一个字都没有应她。

    言心莹猜他还未从噩梦中缓过来,便不再开口,沉默地坐在榻边。耳边是傅徽之略略粗重的呼吸声。

    不久,呼吸声渐弱至                                                不可闻,傅徽之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言心莹回道:“没多久。眼下不过午时。”

    “走罢。”

    “等等,你身子可还有不适?”言心莹伸手指着他被针刺放血处,“清晨你发热了,我为你施针放了血。”

    傅徽之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多谢。我并无不适。”

    “我观你还有血虚之症。我等先去邻近郡县买药罢。”

    “我无事,不必劳烦。即刻动身去褒城。”

    “那好歹吃一些,昨夜之后,你一直未进食。”

    傅徽之这才应了。

    用完饭,他们又一齐上路。白日赶路,夜里便在客舍宿下。到第五日白日,有人自他们后方纵马追上:“南宫娘子——”

    言心莹与傅徽之同时勒马、回马。

    那人靠近后,看看言心莹又看看傅徽之,而后道:“南宫娘子,借一步说话。”

    她望向傅徽之,道:“少待。”

    傅徽之神色漠然,微微颔首。

    她下马与那人走远了些。

    那人开口:“娘子,我是南宫娘子派来的。”

    言心莹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道:“你等当真是要害死我。”

    “怎么会?我等是好意。南宫娘子还说了,若须去那位郎君面前说,也可。”

    言心莹忙道:“不必了!”忽然惊觉声音高了些,她回头,看见傅徽之仍坐在马上,甚至又拨转马头,背对着他们,松了口气,道,“你快些走罢。”傅徽之何等聪慧,要应付他,除了自己,她谁都不放心。

    那人道:“那娘子自己保重。”

    她便与那人回去。那人上马走远后,傅徽之开口问:“是何人?”

    言心莹知道傅徽之多疑,不跟他说清楚他不会轻易放过。无奈之下,她道:“是燕国公府上的防阁,燕国公有消息来。你勿见怪,他似乎未曾见过你,要单独与我说。”

    “是何消息?”

    “那夜城外的事圣上知道了。他大怒,治了京兆尹失职之罪,并敕令快马向各郡县传消息,命戒严。我等要快马加鞭了。”

    傅徽之不问别的,只问:“治了京兆尹失职之罪?如何治的?”

    “那人未说。”

    傅徽之又牵引缰绳,言心莹忙扯住,问:“你要去何处?”

    “京城。”

    “你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回去作甚?”

    “这不是女郎该问的,女郎去留随意。”

    “我受人之托护你,想走,先过我。”

    傅徽之看向她,耐着性子说道:“我不是去送死,只是去打听京兆尹被治了何罪。”

    “治了何罪干你何事?”

    言心莹感觉到他扯紧缰绳的手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