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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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豢养死士的地方应当不止一处,我等收到的命令只是守住京城南门,大约是令我等丑初进食,丑正须潜到南门外。”

    傅徽之沉吟道:“丑正城门未开,是要一直等到城门开?”

    张安摇摇头:“此事我却不知。后来又有人告知我等谋画作废。听闻有三百死士的藏身处暴露了,三百人全被金吾卫捉了。我怀疑是谋主出卖的他们。”

    “原来还有三百死士做人证。”傅徽之甚至笑了一声,“你猜的不错,就算要诬陷我傅家谋反,也要给我傅家谋反的能力。谋主出卖他们,一是给我傅家谋反的能力,二是借他们之口说出我父是谋主。”

    张安听到第一句便觉得奇怪,问:“此事郎君不知?”

    “圣上昭告天下,以一封密信、一首反诗便定了我傅家谋反之罪。何曾说过有豢养死士?”

    “我本以为郎君父兄总会告知的。”

    傅徽之叹息不语。

    就算上回看不出,此次言心莹也知道了。傅徽之的父兄大概没将定罪细节告诉他,难道是怕他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张安思忖片刻,又道:“不对啊,按理说死士都不知道谋主是谁,如何作证呢?”

    傅徽之道:“若是用他们父母妻儿的性命威胁,让他们说出谋主是我爹,他们会不从?或是亲口告诉他们一个名字,在逼问下他们只能答那个名字。”

    张安恍然:“对啊,那太可恨了。”

    傅徽之又问:“张郎可还记得当初你等藏在京城外何处?”

    “记得。”

    “我欲亲自去看看,或许能查到些什么。”

    “那我陪郎君去罢?不过我想先等李二牛处斩后再去。”

    “自然,张郎私事要紧。”

    送走张安后,言心莹趁机问傅徽之:“这谋主会是何人,郎君有想过么?”

    傅徽之道:“谋反有很多种可能。永禁宫中的废太子党羽,欲重扶废太子;陛下的兄弟或是先帝的兄弟要谋取皇位;最后就是陛下的几个儿子。当然了,要说反心人人皆可能会有,上至百官,下至黎民。只是这些皇室中人若能功成,登上皇位,会比异姓人更名正言顺。

    “陛下还未立太子。除了大皇子与二皇子住在西内苑,其余成年皇子都搬出宫外居住。大皇子与二皇子动手最容易。其余不论是皇子、王爷或是别的什么人,若要谋反除非勾结宫内人,否则必从城外来。要从城外攻进来,走北门自然最快能攻进皇城。若从东、西、南三面城门攻入,纵城外屯兵救应不及,城内还有南衙十二卫。

    “本朝藩王都无私自调兵之劝,凭何谋反,凭府中豢养的私兵、死士?要不被发觉,至多养数千人。若无内应开城门,便要强攻。那不等城门破,他们便会被城内外屯兵剿灭。若有内应为他们打开城门,凭数千人入城恐怕连金吾卫都挡不住。

    “所以最有可能的还是宫内宫外相勾结。先帝置左右羽林军屯宫城北门,听闻废太子便曾利用羽林军发动政变。除了我傅家,右羽林军大将军也被处置。他到底是被人一并诬陷,好空出其位,还是被推出去掩盖真正犯事之人,还是真有反心我不知。”

    言心莹顺着他的话说道:“若是被推出去替罪,或许是为左羽林军大将军?”

    “我查过,左羽林军大将军也是一样,在京城无根基。北衙四卫,南衙十二卫大将军我全都查过。他们有先帝崇信宦官,有开国功臣之子,有后起之秀。似乎没有谁算的上是完全清白。”

    言心莹真的佩服他,没看任何纸张,便将所有的可能流畅地说出,好像这些可能早在心里想过无数回,已深深刻在心里了。

    “如今张安说出死士之事,我又有些新的想法。”傅徽之忽然问她,“若你是谋主,只出卖三百死士是为什么?”

    言心莹立刻明白了:“我没死心,仍想谋反!”

    “正是。可若那人没死心,如今过去七年,怎么没听说又有人谋反呢?”

    言心莹道:“是他也被圣上忌惮了,没有下手的机会,或是当初曾勾结的重要人物出事了!”

    傅徽之点点头,道:“或是当初受牵连,不得重用;最后一种可能,谋主已得到他想要的了。”

    “这是何意?他想要的不是皇位么?怎么说已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