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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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傅徽之未完全变成一个冷血无情之人,还如当初一样周全。
次日睁眼,天已大亮。又听得屋外有动静,言心莹忙起身披衣,要去开门。忽然想起自己帷帽没戴,又急急忙忙拿来戴上再开门。
傅徽之已牵了马。言心莹慌忙喊道:“别走,等我!”
傅徽之回头看她一眼:“想着女郎昨日太累了,今日我一人去足矣。”
“我不累我不累,我很快。”
傅徽之无奈叹气,但还是等了她。他们骑马赶到县衙,寻了县尉。
傅徽之请苏敬放张安进他家去寻匕首。
苏敬惊道:“他家中有匕首?他怎么未曾说过?我就说他不是寻常人。”
傅徽之道:“大抵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县尉没问,他便没说。”
苏敬道:“今日我县里还有些事,便不与你们同去了。”他转头吩咐身旁一人,“你拿着我的令牌,让他们放张安回家寻匕首。一定要看好了!别让他动了别的东西!”
那捕吏应道:“是。”
傅徽之又道:“我还欲去另几家问问,若那几家人不允我等入……”
“无妨。”苏敬拍拍身侧捕吏的肩,“让他去说。”
傅徽之向他一礼:“多谢。”
苏敬道:“该谢的是我。辛苦二位。”
他们便与捕吏去寻了张安,一同去他家中。
捕吏与张安家守着的人说了几句,便将张安放了进去。
等了一刻,张安出来说道:“里里外外翻遍了,都未见到匕首。”
傅徽之问:“匕首是否在家中?你可记清了?”
“在家中,不会错。”
傅徽之点点头:“我知道了,今日你先回去罢。”
张安忽然伸手抓住他手臂:“郎君,你查到什么定要告知于我。”
“放心。”
听傅徽之应了,张安 才松手离去。
傅徽之又对捕吏说道:“劳烦与我等去那三口之家。”
捕吏道:“郎君请。”
“敢问这三口之家的丈夫唤何名?”
“李二牛。妻杨氏。”
说话间便走到李家篱门外,傅徽之伸手叩门。
不久一个年可三四十的男子开了门。
言心莹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裳秽污,意甚不喜。
男子打量他们片刻,问:“你等是何人?”
傅徽之问:“可是李郎君?”
男子道:“是又如何?你是谁?”
“某是县尉门客,县尉托我等来询问一些事。”
李二牛将头伸出来,怒道:“今日查这个,明日查那个,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捕吏上前出示令牌:“平民有助县衙办案之责,你欲违抗?”
李二牛又缩回头:“罢了罢了。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回了。进来罢。”
进屋坐定后,傅徽之开口:“李郎君以何为生?”
李二牛翘着腿:“不是同县尉说过了,祖上余财够我挥霍。”
言心莹忍不住插话:“不为孩子考虑么?”
李二牛一脸无所谓:“她要钱,自己去佣工。”
言心莹心想,此人还真是自私。
傅徽之又问:“家中钱财都在你处?”
李二牛脚快翘到天上去了:“是啊。”
“你妻要用如何?”
“要用给她一些便是了。她看上我的钱才跟我,我若将钱给她,她就带着孩子走了。”
言心莹忽然意识到傅徽之每一问都有深意。他看似在问李二牛,其实也在探问其妻。不难看出李二牛是个颇自私的人,若他管着钱财,给他夫人钱时大抵也不会多慷慨。那杨氏极有可能短钱用,从而惦记上了张安家的钱。
傅徽之叹口气,道:“那李郎君平日是都在家么?”
“在啊。”
“刘氏死时,你为何不在?”
“不是说了我进城领米了。”
“那日是谁告诉你县令得子,在城门发米?”
李二牛看了眼窗外,而后道:“我听行人说的。”
“进城只领了米,未曾在城里某处食店进食么?”
“没有。城里进食用钱多,不如回家。”
傅徽之微微歪了下头:“你不是说祖上余财够你挥霍么?”
李二牛愣了愣:“我、那也不可在不必要处挥霍!”
“那为何领米呢?”
李二牛将腿放下,脚重重踏在地上。他明显有些气急:“谁嫌钱多!”
傅徽之微微摇首,又问:“何时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