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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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夫君变反贼》 

    傅徽之躺在床榻上,汗透里衣。他困于梦境,亦耽于往昔。

    ——他去傅时文屋中寻人。

    门未合,他看见傅时文提着笔正在写字。他在门外一揖:“二哥。”

    傅时文温声道:“是云卿啊,进来。”

    看着傅徽之进门,傅时文放下笔,走到高案后,道:“坐罢。”他倒了杯水,推给傅徽之,笑问,“找我是有何事?”

    见傅徽之面有难色,傅时文又笑道:“少见你如此模样。何事难言?”

    傅徽之叹一声,终于开口:“二哥,你说若我去当赘婿,爹会允么?”

    傅时文怔了下,随即笑起来:“赘婿?你要当赘婿?”他忍不住一直笑,笑了半晌,“那爹可能会气死。”

    “二哥,你笑我。”傅徽之只觉面上发烫,初时他还觉得当赘婿没什么,此刻傅时文笑他,他是真觉得丢了脸。可他没办法,只能微微皱眉,以示不满。

    “对不住,我实在忍不了。”傅时文扶额,拼命忍笑,“小公子,想不到你心悦一个人,竟如此……”

    傅徽之疑惑:“如此?”

    傅时文摇摇头:“比起作赘婿,我更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小公子如此挂心?”似是想起什么,他问,“是前些日子你亲手摘樱桃要送的那位‘友人’?”

    “二哥,前些日子摘樱桃我可是第一个送到你房里了!”

    “哦?那前日你探听能作银香囊的匠人也是想请人作了赠与我?”

    傅徽之微恼:“二哥!”

    傅时文轻笑:“不说笑了,此事我正要与你说。你胆子也是大,竟惦记起皇家的匠人。还好大哥在将作监有相熟的人,打听到现作香囊的匠人有师傅离了将作监,居住在外。否则,有钱也无用。”

    傅徽之大喜,立刻问:“他住在何处?”

    “勿急,我派人寻过,未见人,过两日再去。”

    “二哥,多谢了。”

    “要谢谢大哥去,还特意为你的事去一趟将作监。”

    “自然,待大哥回来我便去。”

    “至于赘婿之事,爹虽会大怒,但想来抽你几鞭子便能消气了。到时我替你挡着。”

    “一人做事一人当,爹要打要罚我都受着。”

    傅时文凝视他片刻,道:“何时也将那女郎带来看看,整日里各家媒人上门,你又哪家女子都不要,爹都烦了。待你成婚了,他们自然散了。”

    “此、此事不急。”傅徽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到情爱之事上就会逡巡不前。

    “莫非你还未曾表明心意?小心教他人争了先。”

    “我知道。”傅徽之忽然道,“二哥,你面色不大好,可有不适?”

    “近日看书看得晚了,没睡好,无妨。”

    “可有请甄先生看过?”

    “我无事,何必扰先生。”

    “我去请他来。”傅徽之转身就走。

    “云卿!”傅时文自然叫不住他。

    不久,傅徽之寻了甄启玄来。

    傅时文起身行礼:“扰了先生,先生勿怪。我说没事,这孩子非不信。先生坐。”

    甄启玄坐了,说道:“他说得不错,你面色是差。手。”

    傅时文叹口气,伸出手。

    傅徽之也不坐,只站着看。

    一时间,屋内呼吸声可闻。

    甄启玄忽然向傅徽之望过来,傅徽之忙问:“如何?”

    甄启玄不答他,转而问傅时文:“你近日夜里难安寝?”

    “有些。”

    “近日天热,可有汗?”

    “没有。”

    “寅时会醒么?”

    “不会。”

    甄启玄终于移开搭脉的手,道:“无妨,我抓些药,你煎服几日,当能安寝。”

    傅时文再次起身行礼:“有劳先生。”

    傅徽之也一揖道:“多谢先生。”

    傅时文又道:“我送先生。”

    傅徽之忙道:“二哥坐着,我送。”他送走甄启玄后,又回去。

    傅时文看着他,问:“安心了?”

    傅徽之皱着眉道:“二哥身子不适不要忍着。”

    “你倒教训起我了。”

    “云卿不敢。”

    “你什么事不敢?”傅时文叹口气,最后还是说,“我知道了。”

    数月后,傅徽之欲与言心莹出京游玩,便去寻她说此事。

    言心莹问:“你今日寻我是有何事?”

    傅徽之道:“阿莹近日可具牒请公验。”

    “请公验作甚,要出城?”

    “整日在京城,也没什么新鲜的。你我出城游玩一番。”

    言心莹颇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