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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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置好一切后,秋芙才简单处理了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虽说傅徽之昏迷前曾说要尽快去衢州,可他眼下昏迷着,伤口仍有血流,就这样坐马车赶路定会加重伤势。秋芙决定好歹等傅徽之醒了之后再走。

    秋芙每日为傅徽之的伤口换药,又想尽办法给他喂进去些羹汤,吊着性命。

    就这样,傅徽之昏迷了整整两日。秋芙心急如焚,想着明日再不醒,必须要请医士看看了。

    谁知第三日傅徽之不仅未醒,还起了高热。她不敢留傅徽之一个人,便欲请主人去寻医士。

    便在此时,傅徽之醒了。“秋芙……”

    秋芙喜道:“公子,你醒了!”

    “我睡了几日了?”

    “这是第三日。”

    “到何处了?”

    秋芙支吾道:“离、离抚州未远。”

    傅徽之闻言捂着腹部的伤便要起身。秋芙一惊,忙去扶他。

    傅徽之有些心急,但声音仍然虚弱:“你那夜便到此处,我昏迷的这几日,你一直未上路,是么?”

    秋芙劝道:“公子,你伤势太重,便留在此处养几日伤罢。”

    “那些黑衣人定已将见过我的消息透给了官府,官府很快便会搜到此处。我没事。赶快上路。”傅徽之说罢下榻起身,还未站直,便蓦地跪下去。还好秋芙眼快,扶住了他。

    秋芙苦劝:“公子,你真的伤得很重,尚在发热。便请医士看一眼,开了方,哪怕买了药路上煎也好。明日一早再走罢。不,今晚便走。只要看过医士,拿了药方,即刻便走也可。”

    傅徽之也意识到凭自己现下的身体状况,上路了也会拖累于秋芙,便应道:“也罢,便明早上路。”说罢躺回了塌上。

    秋芙取巾帛浸入井水,稍稍拧几下,再覆于傅徽之额上。

    听得傅徽之道一声“                                                有劳”,秋芙一愣,没有说话。

    她做了六七年的奴婢,平日服侍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何时听过主人说过此二字,又怎当得?

    傅徽之似乎不大将她视作奴婢了,或者说有意在疏远她。这些倒无妨,她最担心的是某一日傅徽之又开口赶她走。

    她同傅徽之说了一声,便拿着钱出屋门请主人帮忙寻个医士。医士为傅徽之诊脉看伤后,留了方子。秋芙又请主人帮忙抓了药。

    最后秋芙煎好药端进屋,看着傅徽之服下。

    天色已晚,傅徽之正欲睡下,忽问道:“这几日你睡在何处?”

    这几日秋芙一直守着他,都是在榻边地上睡的。但她不想实言,怕傅徽之知道她睡在地上,便要折腾着与她换。便说夜间都是在车上睡的。正是五月,此地又在长江以南,并不冷,白日里甚至有些热。睡在车上也没什么。

    果然傅徽之听了没说什么,只吩咐她早些歇息,明日早起赶路。

    次日,依傅徽之之意,秋芙多予银钱与主人。最后二人共同谢过主人后,便上车往衢州赶。他们走时,买了稍大的水壶灌了井水搬上车。

    傅徽之大多时候在车上昏睡,秋芙怕车太快,傅徽之身子会不适,便未将车赶得太快。除非傅徽之醒来催促。

    天黑后秋芙便将马车停在道旁,生火取井水煎药,最后送去给傅徽之服下。如此在路上行了三日。

    第四日,秋芙正驾着车,忽听得身后马蹄阵阵。

    秋芙掀开车帘,傅徽之也醒着。她道:“公子,身后有快马。似乎还不少。”

    傅徽之自然也听见了,道:“你正常赶路。若当真是捕者,分开走。”

    秋芙急道:“公子!”

    “你我分开走,他们必分开追。更易逃去。”

    秋芙很快反应过来,傅徽之让先逃而不是先打,是自觉以现下的身子难以对敌。那夜遇刺之后,她也明白自己确实不能时时顾及傅徽之。那夜若不是他有余力自救,不须她最后那一箭,傅徽之便已救不得。

    傅徽之继续道:“衢州不能入,歙州也不能。要绕路至余杭。若不得相遇,便幽州见罢。”

    秋芙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说道:“公子,保重啊。”

    傅徽之扔了块白巾给她,而后自己也系上白巾,道:“遮面。”

    秋芙遮好面目后,数十骑便追至车后。

    为首之人经过马车时,在马上瞥了她一眼。秋芙正巧转过头,看见来人深眉短须,心中暗惊。

    下一刻为首之人勒马,高声道:“娘子,且住——”从骑皆勒马。秋芙也扯紧了缰绳。

    田金问:“你我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秋芙心道,自然见过,在京城外客舍中。遮了面竟也被认出,果真是有一双鹰眼。她面色不变,平静地说道:“想是官人记错了,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