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各怀鬼胎心思难明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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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子,早已留了后手!这边抓了沈姜,那边也能让他在战场上再也回不来!”

    花景生见白玄尘按耐不住的怒意,默默地深吸一口气,袖着手一言不发地候在一旁。

    白玄尘突然转过身,紧盯着他,道:“侯爷,不能让朕的爱妃就这样被人带走了!”

    花景生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想到早间天子曾因王凌燕险些坏了整盘棋的事情,他隐隐有些担心。于是,他上前,委婉地建议道:“皇上,既已引来了沈姜,此女也没了用处。皇上不可因小失大。”

    白玄尘笑道:“朕自有分寸。朕要沈姜死,也要美人屈服。”

    花景生见他心意已决,不好再劝。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铃,摇了摇手中的铜铃,便从窗外蹿进                                                一团黑影。

    黑衣人蒙着面,恭恭敬敬地跪在白玄尘脚边,压着嗓音,道:“皇上有何吩咐?”

    白玄尘冷冰冰地道:“暗中跟着祁门祁兴,看看祁门与平清王暗中有何动作?”

    黑衣人应一声:“是。”身形一跃,便消失在房间内。

    白玄尘再看一眼院中与众侍卫缠斗的沈姜,冷冷一笑:“朕走密道回宫了,引爆这座院子的事就交给侯爷了。”

    花景生拱手应道:“微臣遵命。”

    沈姜看着祁兴背着王凌燕跃上屋顶,消失在他眼前,他才微微放下了心。接连奋战了几乎一昼夜,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渐渐吃不消,若不幸落入天子之手,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于仇人之手,唯有以命相搏,求一线生机。

    他身上几乎布满了刀伤剑痕,被长缨枪/刺中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着他站立。

    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一生,能让沈姜甘心跪拜的人寥寥可数,先前受制于人让他跪了白玄尘,他已是十分抵触,眼下却让他面对着花景生。

    他拄剑支撑着不稳的身形,看着花景生越过众人,负手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微微抬起了头。

    花景生先是屏退了院中的侍卫,而后才走到沈姜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弯了弯嘴角,道:“沈姜,当年你以金钩门门人的身份劫走阿裳,我便有些怀疑你的身份。之所以未声张,是因为我需要亲自验明你的身份。你藏得很好,几乎让人找不出破绽,直到我发现阿裳原来被你一直藏在金钩门内,像从前一样爱黏着你……你也知道,这孩子有些孤僻,不是她信任在意的人,她不会走得太近。自你出事后,她谁也不愿意亲近,却偏偏心甘情愿地跟你走……”

    沈姜皱眉,不明白他突然与自己说这些有何用意。

    花景生看他撑着辛苦,好心提醒道:“你如今逃不掉,不如坐下听我说。”

    沈姜抿着唇,不言不语地看着他。花景生无法,全然不在乎自己侯爷的身份,自顾自地走到沈姜身边坐下了。

    “阿裳好歹是我唯一的亲女儿,若非时局所迫,我不会想着将她送进宫中。”花景生微微笑道,“你来带走她,也免去了她进宫的命运,我也能向皇上有个交代。”

    沈姜不为所动地道:“如今说这些有何意义?”

    花景生道:“这院中埋了火/药,我只要引火,你便是插翅也难逃。”

    沈姜不由得笑道:“怎么?侯爷要违背圣意?”

    “我欠了阿裳母女两条命,今日算是为自己赎罪。”

    沈姜冷冷地提醒了一声:“不是两条,你当年将和奚活活打死了。”

    花景生的脸色一变,脸上有难堪,也有羞辱:“和奚不是我的亲儿子,在阿裳她娘进府前就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