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身世大白似亲非亲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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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靠他;而他一心想要离开侯府,此时带着他,倒也能给忠义侯添些麻烦。考虑妥当,王凌燕索性解开了他的穴道,暗自对祁兴叮嘱了几声,便催促他带着沈姜离开。

    花景生见药罐子毫无留恋地离去,本是一心想要确认花和奚身份,却是立马出声:“药老,今夜之事,还请给本侯一个解释!”

    药罐子不耐烦地道:“解释什么?你看到了什么便是什么!我药罐子被你关了二十年,如今想重闯江湖,不行么?”

    花景生缓缓笑道:“药老壮志未泯,此心感人。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没了本侯的庇护,出了这扇门,你会后悔。”

    药罐子道:“死也不悔。”

    花景生道:“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还请将沈姜留下。他还不能离开。”

    药罐子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他做什么?帮着你害他成了这副模样,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就积点德,放过他吧!”

    今晚的寿宴,花景生在得知王凌燕一行人进了皇城时,便猜到这行人极有可能趁今夜侯府寿宴之际前来搅局,所以,他早已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只要这些人敢来,便会有来无回。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药罐子会在暗中给他来这一手。

    药罐子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先帝时,与邻国的战争,只要有药罐子出面,先帝的军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敌军的力量彻底瓦解。

    药罐子迷倒敌人的迷香无色无味,无孔不入,轻易便能迷倒敌人。

    今夜,若非他随身携带着药罐子配制的解药,他也会遭此暗算。而在短时间内,他也只能召集十名江湖人士前来阻止。

    可是,对上祁门数十人,再蛮横的武力,也有被消耗殆尽                                                的时刻。

    更让他吃惊的是,当年被杖毙的花和奚竟以天一阁蓝衣尊者的身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这一生事事小心谨慎,洞察时局,不管遇到多大的变故,总能做出最好的决策。十二年前的后宫之乱萌发之初,他便意识到时局有变,早已在暗中扶持了当今天子。

    他不喜欢无路可走的窘境,所以,凡事都会做多手准备。

    因为这份谨慎,多年身处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他也能应付得游刃有余。

    而今夜,他却犯了至今为止的致命错误。

    他疏忽了,也大意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错误。

    花景生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祁兴带着沈姜离开,药罐子也像是年轻了十来岁,脚底生风地跟了上去。

    据花和奚所说,花景生并不会功夫。在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王凌燕并不担心花景生对花和奚不利,反而发现花景生的神情有些颓丧。

    “这些年,过得好么?”看着对自己怀着敌意的花和奚,花景生笑着问道。

    花和奚先是一愣,后又冷笑道:“不劳侯爷费心问候!”

    花景生叹息一声:“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侯府上下百来人的生死,我不能弃之不顾,只好……”

    “别假惺惺的了!”花和奚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紧盯着花景生紧握在手中的面具,扬了扬下巴,“把面具还来!”

    花景生手握着面具迟迟不愿松开,手抚着面具上的祥云图案,笑道:“这是你娘最喜欢的图案,这么多年,万阁主也一直用这图案来缅怀阿云呢!”

    花和奚眉心一皱:“你说什么?”

    花景生将面具抛了过去,收起了脸上的伤怀之色,而是讽刺一笑:“万秋全救了你,却没告诉你真相啊!你……和奚,你不是我的孩子,是你娘与万阁主的孩子。”

    不只是花和奚震惊不已,王凌燕在一旁听了也是骇然失色。

    花和奚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花景生深吸一口气,叹息着:“换句话说,你与阿裳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对阿裳,我是真心喜欢,但是,对你,我自忖从未亏待过你。当年杀你也是情非得已,至于阿云……她是因为心中愧疚,想为我为侯府做些什么,便主动站了出来,也因此救了侯府上下——和奚,你想见见你娘么?”

    花和奚心中早已乱了方寸,慌乱地戴上面具,将面上的惊惧、悲愤和无奈统统遮住了。他捂着肩头的伤口,咬着牙从花景生面前走过。

    王凌燕本欲伸手扶他,他恼怒地甩了甩胳膊,沉声道:“欠沈姜的情已还了,后会无期。”

    王凌燕无奈,也便由着他去了。她来不及顾上屋内的花景生,身形一晃,纵身跃到花园的一处亭子上,高声喊道:“祁堂主手令在此,祁门人士听令,任务完成,撤!”

    花园内,两方人马死的死、伤的伤。花景生的十名蛮汉,已是折损了一半,活下的五人也各自负了伤,却依旧死死抵抗着